沈從文隻感覺脖子一痛,雖然看不到脖子的情況,但是他也能感覺到似乎有血流出來了,他臉色一沉,透過後視鏡看到費立誠那陰狠的樣子,語重心長的勸說道:“費立誠,你現在收手,我可以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別廢話,快拿錢出來,否則我的水果刀可不會客氣的。”費立誠有些激動,刀子不小心移動著,都讓沈從文感覺到一痛,費立誠怒聲質問:“要不是沈青突然逃婚,後麵哪裏會發生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所以,我向你要一個精神損失費,也是應該的。”
“費立誠,路是你自己選擇的,既然你背叛了青青,那麼我們青青選擇不嫁給你是對的。”沈從文一邊說著,靠著車門的左手一邊在摸索盤算著,他嘲諷的說道:“其實我很慶幸我們家的青青,沒有選擇你。”
“沈從文。”費立誠咬牙切齒的說著,額上青筋暴露,鬢角跳動著,像是從牙縫擠出來的一樣:“沈青如果嫁到我們費家,費沈兩家聯姻,又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所以,一切的不幸,都是從沈青逃婚開始,讓你賠償一億精神損失費,已經是很便宜你們了。”
“哈~”沈從文大笑著,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直接大喝一聲:“費立誠,你的不幸,是你們造成的,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話落,沈從文用手一推,挑開費立誠的手,另一隻手打開車門就往外跑。
“別想跑。”費立誠見沈從文往外跑,一隻手死死拉住沈從文,另一隻手上的刀朝著沈從文的腳上直接就刺了下去,從後座爬到了前座,沈從文腿上吃痛,自然跑不動,隻能大喊著:“來人啊。”
費立誠聽到這大呼聲,目光一狠,直接就將沈從文硬拉進來,然後就往旁邊的副駕駛一扔,關上車門,迅速將車往後倒著,油門踩到底,直接就往外麵開過去。
沈從文的呼救聲雖然大,但這時候大部份人還沒有下班,地下室完全沒有人,而監控室的人,完全沒有注意到這細小的一幕。
沈從文靠著椅子上,車窗車門全部都緊鎖住了,腳上被刺中的大腿汩汩的流出血,他的手按著,可是血就像是一個小型的噴泉一樣,瞬間就染濕了他的手,他虛弱的靠著椅背說:“費立誠,我告訴你,這是一條不歸路,錢我沒有,但命有一條,你就算背上我這一條人命,也拿不到半毛錢。”
“沈從文,你是瘋了吧,你還剛到中年,女兒又嫁得好,你正是享受的時候,為了這一個億,你就連命都不要了?”費立誠的車開得很快,直接往醫院開過去,對於沈從文寧死也不拿錢的想法,感覺真的是荒謬極了,明明這麼有錢,卻是連一個億都不舍得。
“一億,這些錢你知道可以救助多少貧困學生,可以讓多少無家可歸的孩子享受到家的溫暖嗎?”沈從文的話語有些激動,他寧願死了,也不要妥協,青青現在嫁得幸福,他的財產留給青青和小琦一人一半,剩下的一些就捐贈出去,造福更多的孩子。
而他,也有臉見娟兒了。
“瘋了,真的是瘋了。”費立誠搖頭對於沈從文的思想那是完全不能理解,直接打電話給任梅說道:“媽,你快下來,我在西大門等你。”
“立誠,去哪啊?對了,今天護士來催了幾次錢,你借到錢了嗎?”左右費鬆茂已經是植物人了,任梅接電話也不避及。
費立誠一邊注意著路況,看著漸漸蒼白的沈從文,費立誠的心中有了一個更加大膽的想法,對於任梅的話,不耐煩的回答道:“媽,叫你下來就下來,磨蹭什麼,十分鍾之後,西大門一輛黑色的奔馳。”
任梅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對於兒子費立誠那急切不耐的話,也沒有反駁什麼,隻是和費鬆茂說了一句,便下樓了,剛走到西大門,一輛黑色的奔馳就停在任梅的麵前,後座車門打開了。
“立誠,你這是誰的車啊?這麼急,是要去哪裏啊?”任梅剛坐上車,一連串的問話就出來了,剛坐進來,聞到一股腥味,她皺眉剛想問,就見到坐著前座的受傷的人,她往駕駛坐靠過去,當發現是沈從文的時候,任梅顫抖著手看著沈從文那已經被血染紅的腳。
任梅哆嗦的說著:“立誠,這是怎麼回事啊,沈從文該不會……該不會……”死了吧?
任梅看到沈從文因失血過多而閉著眼睛,費立誠開車又這麼快,心中更加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