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過分白皙的小臉,瞬間紅了個透。
不是因動情而泛出的紅潮,而是單純的覺得羞恥。
不敢相信這世界上怎麼可以有這麼無恥的男人,這麼泰然自若的說出這麼無恥的話來。
她身上很香,不是香水的味道,也不是沐浴露的味道,而是一種很自然很獨特的體香,靠的近了,聞的便真切了。
蘇祭司呼吸略略急促了一些,隨即很自然的靠回了沙發椅背,漫不經心的點燃了一根煙,徐徐吸了一口,盯著她雪白的頸:“放心,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幹淨了,我蘇祭司也不會再碰你一根手指頭!那一個多月,你算是倒足了我的胃口!”
月牙渾身一震,還沒從他那句輕佻的話中回過神來,又被他狠狠羞辱了一番。
那一個多月,你算是倒足了我的胃口。
是誰不顧她的反抗跟意願強迫她發生關係的?
一次、兩次、三次……每次都要折騰兩三個小時,每次都恨不得直接把她弄死在身下。
那樣毫不憐惜的粗暴占.有,以至於時隔一年多,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還清楚的印在腦海中,稍稍一回想,身體四處就都開始隱隱作痛。
他不但沒有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而羞愧半點,現在反而還要反咬她一口?
她轉頭,瞪著他被煙霧模糊的英俊有惡劣的臉:“蘇祭司,你到底知不知道人渣兩個字是怎麼寫的?”
男人薄唇勾出一抹輕蔑的弧度:“人渣怎麼寫我不知道,怎麼讓你享受舒服之極,我倒是清楚的很。”
“……”
月牙實在忍不下去這個死變態了,畫也不管了,直接起身衝了出去。
她要去看看她的女兒,清洗清洗她剛剛被玷汙了的心靈。
蘇祭司盯著她憤而離去的小身影,眯眸慢慢吸了一口煙,又徐徐呼出,片刻後,才端起印著她唇印的咖啡杯,喝了一口。
黑咖已經涼了,可喝下去卻又像是滾燙的,幾乎要將他的胃連帶著心髒都灼傷了。
……
千裏臥室裏的浴室是為她洗澡專設的,她用起來極為不方便,趁千裏午睡的時候,過去書房問了問蘇祭司能不能用他的浴室洗澡。
埋頭工作的男人看都沒看她一眼,揮揮手算是同意了。
蘇祭司的浴室很大,但裝潢偏現代化,寬敞而簡潔,毛巾、浴袍整整齊齊的排列在櫃子裏,男式沐浴露、剃須刀、須後水……
生平第一次踏入一個完全屬於男人隱秘的領地,腎上腺素莫名的開始飆升,心髒砰砰砰砰激烈的跳個不停。
浴室裏鑲嵌著一麵巨大的防霧鏡,她脫衣服的手指不知不覺就有些抖。
總有種自己正在蘇祭司麵前脫衣服的錯覺。
他的眼睛很特別,月牙說不好到底哪裏特別,在國外生活20年,她見過不少藍眼睛的男人,但他們跟他的區別還是很大的。
尤其是夜晚,被那雙碧藍的眸看一眼,就像是有無數根針在紮著神經一樣,有點疼,還有點麻。
察覺到自己想多了,她忙甩甩頭,將那個男人的臉從腦海中甩掉。
水聲嘩嘩。
月牙忘了帶洗發露過來,隻能用蘇祭司的,正衝洗著,隱約聽到外麵有人在說話。
這是蘇祭司的臥室,外麵的聲音被嘩嘩水流聲掩蓋過去,變得極為模糊,但她還是聽清楚了那人的聲音。
不是蘇祭司,而是路西斯!!
腦袋瞬間一片空白,第一反應竟然不是趕緊找件浴袍披上,而是趕緊去鎖上浴室的門。
濕漉漉的小手不等伸過去,門已經從外麵打開了,路西斯的聲音那樣清晰的傳來:“阿司,一會兒歡兒就……”
裏麵一片霧氣,路西斯還什麼都沒看到,隻覺得後衣領一緊,人已經被一股巨大的力道帶飛了出去,砰的一聲撞到了旁邊的裝飾櫃上,沒站穩,接著又摔了下去。
月牙直接嚇懵了,直到一件質地精良的西裝被粗魯的丟到腦袋上,才猛地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