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林看到這樣的秦氏,心中一軟,不由的想起秦氏的好來。
阮青林瞪了曹氏一眼,然後對著秦氏道:“你來說!”
秦氏忍著眼淚,一字一句的說著:“徐媽媽跟了我這麼久,可是夫人紫菱說徐媽媽拿了阿瑾的東西,接著夫人就要……就要……打徐媽媽……”
“我不信徐媽媽偷拿了東西,於是就回護了徐媽媽,惹得……惹得夫人不開心,就同罰了……”
秦氏知道,這個時候不管阮老夫人在這裏發揮了什麼作用,她都是絕對不能說老夫人的不對的,所以隻提了曹氏。
說到這,秦氏看了阮雲瑾一眼,繼續說道:“我不該衝撞夫人,打我我認了,可是阿瑾還小,她隻是不想看到自己的娘親被打,所以就衝了上來,為什麼要這麼狠的心,連阿瑾也要一起打!”
秦氏一番話說下來,曹氏愣住了。
她沒有想到,秦氏竟然能說出這麼有腦子的話,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把矛頭指向了她說,在斥責她的不對。
曹氏連忙開口道:“三爺,徐媽媽竟然偷拿阿瑾的東西,我處罰她,也是為了阿瑾好,可是誰知道秦氏一定要護著這個賤奴,不但如此,還與母親衝撞,我作為咱們三房的當家夫人,我怎麼能允許一個妾室……”
曹氏沒有說下去,但是言語之間的意思很明顯,主要就是想告訴阮青林,秦氏會這樣,那是因為她衝撞了老夫人。
秦氏喃喃低語了一聲:“是啊,我是妾室……”
這句話的聲音雖然小,可是卻被阮青林聽了個真真切切。
阮雲瑾抽抽泣泣的說道:“爹……爹……你以前說,說不管我是嫡女還是庶女,都是一樣疼我的,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我是庶女了之後,誰都可以打我?奴婢們看到我……也對我不恭敬?說我是……嗚嗚……說我是……”
“說你是什麼?”阮青羽忽然接了一句。
阮雲瑾被自己這個便宜二叔抱在懷裏,心裏實在是別扭的很,她現在還不知道他也是姓阮的,隻當他是一個陌生的男子。
她的骨子裏麵,是一個成過親嫁過人的女子,現在被人這麼抱著,心裏當然不舒服。
不過她又不能推開這個人,算是一直委屈的忍著了。
現在聽著這個陌生男子說話了,還是順著她說的,阮雲瑾心中對他的印象有了一些改觀。
阮雲瑾從善如流的順著說了下去:“說我是賤人生的賤種……”
阮青林越聽臉色越黑,臉上的隱怒,已經很明顯了!
賤種?阿瑾是他的孩子,怎麼會是賤種!
阮青林怒聲說道:“是誰和阿瑾說這些話的!”
曹氏被阮青林突來的脾氣嚇了一跳,臉色微白,然後硬著頭皮解釋道:“三爺,一定是誤會了,阿瑾還這麼小,哪裏懂這些。”
阮青羽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這麼小的孩子,正是因為什麼都不懂,才不會說謊。”
阮雲瑾在阮青羽的懷中,差一點沒有笑出來,這個人是誰?竟然能在父親的眼前,插嘴自己的家事,那看起來,身份一定不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