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怎麼會知道的?
難道是秦氏說的?
這卻是冤枉了秦氏。
曹氏知道這些,還是因為一個被安插到了綴玉閣的眼線……
曹氏經營了這麼久,就算是秦氏一時得了勢,也不可能真的在這幾日的功夫,就把曹氏身邊的人都給剪除了。
不過張氏想不到這一點,心下就恨上了秦氏。
秦氏說是為自己求情,多半是把自己不想讓玉敏入宮的事情,給說了出去!
張氏現在隻能想辦法,先打發了曹氏和阮老夫人,然後再把玉敏給尋回來。
教訓玉敏一番,讓玉敏對這件事情守口如瓶,最後再打發了那男人,這件事情,也就算了了。
知道的人也不多,想必是鬧不出什麼風浪的!
可說也巧了。
就在這會兒功夫,柳兒回來了。
還在屋外,根本就沒有看見老夫人和曹氏,就匆匆忙忙的說道:“夫人,找到小姐了,那花匠,也尋到了!”
曹氏的耳尖,問道:“花匠?什麼花匠?”
柳兒聽到了曹氏的聲音,猛然一抬頭,就看見了站在屋子正中間的曹氏和老夫人。
她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起來!
她剛剛那是說的什麼話啊!
怎麼能讓夫人以外的人,給聽去!
柳兒這臉色一變,不隻是曹氏看出問題了,就是阮老夫人,也看出問題了!
阮老夫人冷聲說道:“張氏,你給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
說到這,阮老夫人厲聲說道:“我要聽實話!你若是不說實話,我自己也能聽到實話!到時候,那後果就不是能承擔的起了的!”
“大嫂,母親生氣了,你還是都說了,不管玉敏犯了什麼樣的錯,都是咱們阮家的女兒,母親的孫女,母親不會坐視不理的。”曹氏的這話,說的很的漂亮。
張氏自然是不信曹氏的話的,可是她就是不信,也要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了。
就和老夫人說的那樣,就算是她不說,老夫人早晚也會知道。
她咬了咬牙,就把玉敏留書出走的事情給說了。
原來啊,玉敏早就和府上的一個花匠有了情意。
別看玉敏是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按說,養在深閨之中,不會和男人什麼接觸的。
可是她很喜歡草木花朵。
這花匠,幾乎每日都要來給玉敏送花,順便要在玉敏的屋子裏麵,侍弄一番玉敏屋中的花。
這本也沒有什麼,一般那花匠都是趁著玉敏不在的時候進來的。
可是有一日,玉敏突發奇想,想要自己來學一學,如何侍弄這花。
一個是養在深閨之中的小姐,一個是對花兒溫柔相待的花匠。
這一來二去的,兩個人就產生了一些情感。
玉敏的信中,並沒有把事情都和張氏說了,隻是大概說了,她和府上的花匠,有了感情,要離開這裏,讓張氏好好生活。
張氏三言兩語的,把事情給說清楚了。
阮老夫人的臉色,已經氣的發綠!
“好啊!好啊!”阮老夫人連著說了兩個好。
曹氏的臉色也難看了起來!本來隻是以為玉敏這丫頭,不受擺布,不肯入宮,可沒有想到,這還是一個浪蹄子!
竟然和府中的花匠勾搭上了!
枉費她一番苦心,把自己的嫁妝首飾都掏空了,給這浪蹄子來打點!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你竟然還想瞞著我!你就是這麼當兒媳的!就是這麼當娘的!”老夫人怒聲罵道。
張氏不敢開口,她現在隻擔心,自己的女兒,接下來要怎麼辦!
本來她還以為,自己可以把這件事情瞞下,可是沒有想到,還是沒有瞞下啊!
若是這件事情鬧出去了,玉敏不管是入宮,還是嫁一個好人家,都是不能了!
阮老夫人氣的發抖,往前走了兩步,拿著自己手中的拐棍,就往張氏的身上招呼。
啪啪啪……
一聲又一聲,木棍打在人身上的聲音傳來。
張氏本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苦和疼?
現在被老夫人這般打著,已經疼的不成樣子了。
她咬牙忍下,要的嘴裏麵都出了血沫子,愣是一聲沒吭!
“沒有想到,你還是一個硬骨頭!來人啊!把玉敏和那男人都給我帶進來。”阮老夫人冷聲說道。
柳兒不敢有違阮老夫人的命令,就出去說了一聲,沒有多大一會兒,兩個小廝就壓著阮玉敏,還有被五花大綁的一個年輕男人進來了。
“關上門!”阮老夫人吩咐道。
她還沒有氣糊塗了。
知道就算是再生氣,這家醜也不能外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