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輕笑:“別說是這賤婢了,就是就曹姨娘,我若說是想懲治,也不需要告訴誰!”
可不是?
秦氏是這府中的三房的夫人,就算是曹氏現在阮老夫人的心中,很是重要,可是說白了,不還是一個妾室嗎?
這妾室,嚴格意義上來說,也是這老爺和夫人的奴婢!
對於這樣的奴婢來說,主人若是想收拾她,也沒有什麼人說的過去啊!
更何況,金槐這妾室的奴婢了!
秦氏說到這,目光流轉的看了一眼趙嬤嬤,對著趙嬤嬤,漫不經心的說道:“我之所以會問趙嬤嬤的意見,是敬重趙嬤嬤,趙嬤嬤若是想為她求情……”
秦氏話鋒一轉,冷聲說道:“若是想求情的話!那還是免了吧!”
趙嬤嬤被說的老臉脹紅。
她連忙道:“三夫人,您可別生氣,我就是為了你來考慮的,我是害怕,因為這金槐的事情,曹姨娘來和您鬧,到時候,這事情就不好收場了……”
阮雲瑾在旁邊看著,眯了眯眼睛,清脆的聲音響起:“娘,我覺得趙嬤嬤說的也有理,咱們就順著趙嬤嬤的意思吧,讓曹姨娘一起過來,說道說道!”
阮雲瑾的唇角,帶上了這個年紀的孩子,不應該有的笑容:“這奴婢犯了錯,和主子,也不是沒有關係的!當年青葉拿了我的金鎖,如今這金槐,還要來拿娘的東西!那是不是以後,曹姨娘就會自己來拿您的東西呢?”
金槐咬牙,對著阮雲瑾說道:“七小姐!你說這話可是真是誅心!我們姨娘怎麼會來拿夫人的東西?”
阮雲瑾冷哼了一聲:“不是最好!”
她想的明明白白,這次金槐來,多半就是來摸底的!
要是等著金槐回去和曹氏說了她們綴玉閣裏麵,到底有什麼樣的東西,那曹氏肯定會變著法的,想把她娘的東西,給要出去!
曹氏那邊,現在是過的什麼樣的日子?
那些有限的家當,估計都變賣完了吧?
嫁妝,也所剩無幾了吧?
本來還能指著阮玉敏進宮,若是獲得了今上的寵愛,會對阮府進行賞賜!
可是如今呢?阮玉敏消失不見了!
曹氏竹籃打水一場空,現在一定是很惱火!
最要緊的是,阮府現在已經運轉不下去了!
如果有人說,曹氏的心中,根本就沒有想著打她們綴玉閣的主意,她才不相信呢!
金槐的被阮雲瑾這句話給嚇到了。
她實在想不通,一個五歲的孩子,怎麼就會猜到了夫人的想法,還會是說出來這樣有隱晦意義的話!
秦氏聽了阮雲瑾的話,也明白了過來。
為什麼不讓曹氏過來?
她得讓曹氏過來,要讓曹氏看一看,她是怎麼處置她的奴婢的!
讓曹氏明白,就算是她不爭不搶,也不是一個好惹的!
這麼想著,阮雲瑾就吩咐道:“金釵,你去請曹姨娘過來!”
之所以會派金釵過去,是覺得,若是派香屏去了,沒準還要被曹氏揉捏!
派了金釵去,想來曹氏也沒有膽子,開罪秦府!
還有那老夫人,為了她兒子的仕途,就算是再不喜歡自己,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選擇去得罪金釵!
秦氏在心中感慨了一番,若不是因為秦府的支持,她現在,估計還是那個受盡欺淩的軟弱婦人!
還要連累了她的一雙兒女,跟著受苦受累!
金釵得了秦氏的吩咐,沒有絲毫猶豫的,就往南山院裏麵趕去!
金釵到了南山院的時候,曹氏果然是在哪裏!
金釵就早就想到了,曹氏這會兒應該是會陪著老夫人的,而不是在吐芳齋之中。
此刻曹氏正和阮老夫人坐在一起飲茶,不停的勸說著阮老夫人什麼。
天知道,阮玉敏不在了,曹氏的心中,要比阮老夫人還要窩火!
可是當著阮老夫人的麵,她不能說出來!
她還要扮演那好媳婦的角色。
所以隻能不停的安慰著阮老夫人。
至於張氏,正跪在南山院的外麵。
金釵的時候,首先就看到了張氏。
金釵喟歎了一聲,這阮老夫人,做事實在是太過於惡毒!
張氏再有不對,也是阮家大房的長媳,現在讓她這麼跪在外麵,給來來往往的下人們瞧著,這得是多大的恥辱啊!
“母親,您別太生氣了,氣壞了您的身子,這不是要讓兒媳擔心嗎?”曹氏溫聲說道。
阮老夫人氣的重重的拍著桌子。
“沒有想到,玉敏平日裏挺老實的一個丫頭,怎麼現在,就成了這樣?早知道,當時就應該亂棍打死這個不要臉的丫頭!不然的話,怎麼會弄出來這樣的事情?”阮老夫人怒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