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蕙聽到了這個,道:“爹,你這可是有點強人所難了,這還有不到兩年的時間!”
蘇大人揚眉:“怎麼?沒信心?你爹我可是在十六歲的時候就考中了的,他要是想要做我的女婿,就要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蘇蕙蔫吧了,她低頭,道:“那我回頭去和子瑜哥哥說說。”
蘇蕙一邊應下了,一邊在自己的心中琢磨著,就算是到時候子瑜哥哥考不中,她也要嫁過去!
大年三十的時候,最要緊的,就是年夜飯和一起守歲。
便是如今這個阮府裏麵的人,都是貌合神不合,但是這年夜飯,大家還是會一起吃的。
阮雲瑾的身上,依舊是那件火紅色的狐狸皮披風,看起來整個很是大氣。
倒是阮雲芷,今天穿了一件很是素氣的衣服。
至於陳婉,則是穿著五彩披風,裏麵是粉紅色的夾襖。
曹氏病的已經起不來了,就沒有來。
隻有阮素芬一個礙眼的,也讓秦氏的感覺清淨了不少。
“阿瑾,這是送給你的年節禮物。”阮子浚來到了阮雲瑾的身邊,伸手遞過來一個什麼東西。
阮雲瑾笑著伸手接下了,拿過來一看,卻是一個香囊。
阮子浚笑道:“這是我求來的平安符,你且帶在身上。”
阮子浚如今的身子,長高了不少,本來那蒼白的臉上,帶起了一絲血色,雖然說看起來還是有些病怏怏的,但是總的來說,阮子浚已經好的太多太多了。
阮子浚是在自己的心中,真誠的感謝著阮雲瑾的。
要是沒有阮雲瑾,也就不會有今日的他,且不說他能不能看到外麵的世界,就說,他還能活多少年,他都是不知道的。
阮雲芷看到阮雲瑾和阮子浚這樣,鄙夷的笑了笑。
阮雲瑾卻看了一眼,陳婉和阮雲芷是一起走進來的,兩個人好的和一個人似的,讓人瞧了,就覺得好笑。
年夜飯的氣氛有些詭異,剛剛吃到一半。
香草就急匆匆的跑了過來:“不好了,不好了!”
眾人的目光落在了香草的身上,阮老人直接就開口斥責道:“什麼不好了,啐!在年節說這樣晦氣的話!”
香草急切的說道:“曹姨娘不好了!”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就是阮老夫人這個時候,都忘記責怪香草了。
阮雲芷聽到這個,臉色瞬間就白了起來,然後站起身子來,看著香草,一臉不相信的問道:“你說什麼?說什麼?你在給我說一遍!”
阮雲芷表現的有些激動了。
阮雲芷的表情裏麵,充滿了震驚和痛苦。
在這個時候,阮雲瑾選擇了沉默。
曹氏如今變成這樣,雖然和她沒有直接性關係,但總歸是有點關係的,如今看著阮雲芷這樣,阮雲瑾的心中,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有快意,也有感懷。
曹氏出了這樣的事情,這年飯,怕是吃不好了。
秦氏作為當家夫人,當然是要過去看一看的。
不過阮雲瑾這樣的沒有出閣的姑娘,卻是不能過去的看的。
阮雲瑾直接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麵,打算和夏雨綠荷一起守歲。
誰知道,這才剛剛回去沒有多大一會兒,香屏就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香屏大聲喊著。
阮雲瑾聽到了這不好了幾個字,有些疑惑,但是還是問道:“是不是曹姨娘病逝了?”
香屏急切的說道:“不是,是夫人……”
夫人!
阮雲瑾聽到了這兩個字,一臉驚色,連忙問道:“夫人?夫人怎麼了?”
香屏道:“有人說曹姨娘死了,是夫人害的!現在已經僵持了起來!”
阮雲瑾一聽到這個,哪裏還忍的了!
直接就起來,往吐芳齋跑去。
此刻吐芳齋的院子裏麵聚集了不少人。
秦氏站在院子之中,身上落滿了雪,春寒站在秦氏的身前,保護著秦氏。
當阮雲瑾看到春寒的那一瞬間,阮雲瑾就明白了,這件事情一定是鬧的不小!
不然春寒根本就不可能現身。
“好你一個秦氏,你這是從哪裏找來的野男人?”阮老夫人說話很難聽。
秦氏沉聲說道:“這是護衛。”
“護衛?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有這麼一個護衛了?”阮老夫人咄咄逼人的問道。
阮雲瑾聽到這個,再也忍不住了,衝上去就道:“這是我秦爺爺派來保護我娘的!”
“阿瑾,你一個小孩子懂什麼,還不快點回去!來人啊,送小姐回去!”阮青林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