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白色,白色。
睜開雙眼,映入少年眼中的全是白色。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床單,白色的鮮花……所有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白色的世界。
眺目打量,這是一間四四方方的‘牢籠’,沒有門,也沒有窗。上下左右前後全是白得光潔的壁麵,沒有任何裝飾,看上去很平坦光滑的樣子。
當然,房間裏還擺著一張床,而且床頭還有一束白色的花。
袁傑用力抬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他的身體被五花大綁的捆在了床上,全是像是木乃伊一樣綁滿了白色的繃帶,他能感覺得到,自己裏麵被別人脫光光了,什麼也沒有穿。
雖然身體一點都不能動彈,但是袁傑卻並不在意,他在意的是——是誰把他的內褲脫了下來?
他的那條……那條白色的內褲很奇怪的。奇怪到他一直認為那不是一條內褲,那是個‘祖宗’。可是,那條祖宗居然被別人拔了下來,這簡直是不可想象的。因為在他印象裏,似乎從來沒有什麼東西能鬥得贏那條祖宗內褲,把它拔下來過。
閉了閉眼,隨後又深深呼吸了一口。
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望著頭頂上的天花板,袁傑的焦距慢慢的模糊了,最後消失在了遙遠的未來。
他在思考了。
雖然他有時候很不靠譜,但是他的認真的時候,小腦袋瓜子還是很給力的。
此刻,他不得不認真了。因為自個的生命就像是案板上的肥肉一樣,任人宰割。這樣的事情是很不好,很不好的。
他很不爽這種情況。
腦中快速的回憶著自己之前所經曆的事情……他要死了,他昏迷了,他得救了……
他在接受治療?或者是被囚禁了?
最後的記憶是他身上的‘幺雞’飛了出來,隨後化作了一隻小黃雞,然後把他從死神哪裏給揪了回來,隨後他就昏迷了。還有籠罩他的金色光束。
在往前麵一推,可以得出這是學院的保護手段,保護學生在萬花筒遠景裏的安全?
不對,從他得到的情報裏:萬花筒遠景都是幻象,這些都不是真實的才對啊。這種‘真實’的經曆隻是一種特殊的手段,但是絕對不是真實的啊。
可是,可是一切都好奇怪啊……。?
不行了,他的眼皮怎麼這麼重哩,不行了,他要睡了。
緩緩閉上雙眼,不一會,房間裏富有節奏性的呼吸聲響起。
呼呼呼——
白色的‘牢籠’裏,呼呼的酣睡聲響起,少年閉眼後,四周的白色牆壁緩緩的,柔柔的化作了七彩的顏色,暖暖的釋放著光芒。
最後,滿屋子的夢幻光點慢悠悠的投入到了少年幾乎破碎的身體裏。
……………。。
……
再一次從睡眠中醒來,袁傑百無聊奈的看著白色的天花板。
十天了。
這已經是第十天了,是他第一次醒過來的第十天。可是他依舊被綁在這張硬邦邦的床上,沒有一點的變化,期間沒有任何人或者東西來過,整個房間裏就隻有他一個人和床頭的一束白花。
如果不是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進行劇烈的生命活動。他認為其實自己已經是死了,而此刻待的地方時地獄而已。
至於他是怎麼知道的時間呢?他的身體告訴他的。他的身體很神奇,神奇到一直都讓他很驚訝,從不間斷。
十天裏,沒有醫生,沒有護士,沒有審訊的,也沒有其他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來過。其實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他喵的,我都快餓死了,為什麼沒有人來送飯?為什麼?為什麼?我要‘米西米西’,我要吃飯,我好餓,我要舉報你們虐狗,你們這是虐狗。
咦,不對啊,單身狗是狗嗎?
……。
好吧,他又餓得胡思亂想起來了。
…………………
……
第二十天。
看著眼前得天花板,袁傑綠幽幽的眼睛麻利的轉動著。
又過去十天,但是這十天裏依舊沒有人來過,他依舊沒有吃過任何東西(好吧,他早就把床頭的那束珍貴的輔助性醫療性半天才至寶一點不剩的給吃了,這也是他得罪了醫療係所以人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