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霜看了一眼漓溪,笑道:“師父怕不是一人回來的吧”。
“哎,傾霜啊……”逍遙仙搖頭歎道:“你可知有時候太過聰明並非是好事”。
“有些東西怕不是能裝糊塗就能糊塗的“他淡淡道,神色清冷如月華。
漓溪聽得一頭霧水,正迷惑中,就聽逍遙仙衝她招了招手:“走吧,丫頭,我帶你去見他”。
“見誰?”
“除了那個臭小子還能有誰?”
漓溪一怔,下意識的像月傾霜看去,他懶洋洋的靠在槐樹後,眯著眼睛笑道:“快去吧,你不是盼著一天盼了很久麼”。
漓溪心裏一緊,心跳驟然加快,君殤,隔了半年,他們要重逢了麼,可是心裏為什麼會有一種酸脹澀然的感覺,她在怕,怕什麼卻想的不是很清楚,去見他,然後呢,和他一起離開麼,又然後呢,會有怎樣的生活等著她,那月傾霜呢,會和他們一起走麼?
正恍惚思索間,已經和逍遙仙出了山穀,向西邊走去,隻聽一聲熟悉的呼喊,“溪兒!“她身子一顫,抬頭看去,正見琅君殤穿著暗紅色繡金蟒袍站在木槿花樹下,身後橫著一架竹橋。橋下碧波閃爍。他身後還有幾個打扮奇特,不似中原人的守衛,還有一個裝飾極為華麗的軟轎,那轎子散發著異香,聞著讓人有些發暈。淡粉色的帷幔後,印著一個女子的身影。朦朧間,她想起了在酒館裏聽到的傳言,有人說他被西域邪教中的神秘人物所救,去了西域,娶了西域公主。
身子被他緊緊抱住,他抱得很緊,似怕她就這樣消失了:“你還活著,太好了,你知不知道你跳下去的時候我以為……不說這個了,我帶你回去,我們再也不分開,好不好”。
他身上已不再有龍涎香的味道,卻而代之是一種奇特的香料,雖然很香,可是她卻覺得有什麼東西正在遠離她。
“她是西域公主麼?”她靜靜問。
他伏在她耳畔小聲道:“是,不過你不必在意,我不過是在利用她,等我們回去以後,等我當上了教主,我們就重回中原,我一定要親手給你戴上鳳冠”。
漓溪隻覺得心中一陣刺痛煩亂,用力從他懷中掙脫出來,淚水潮濕了眼眶:“原來直到現在你最在乎的還不過是那個東西,可是那不是我在乎的……我喜歡的是那片山穀,我要留在那裏,我哪裏也不去!”
琅君殤一愣,深邃的黑眸危險的眯了起來,冷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不要和你回去,我要留在這裏……”她流著淚向後退著,心好冷,她不想麵對他依然殘暴冷酷的眸子,那眸中有太多的野心和欲望,她承受不住,也不敢再承受,她現在隻想和回到月傾霜身邊,卻把那幅牡丹圖畫完。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想和月傾霜在一起是不是!”他粗魯的一把拽過漓溪的胳膊,邪魅的眸子充斥著嗜血的憤怒和疼痛:“你是我的女人,我怎麼可能會讓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放開我!”她哭著用力掙紮捶打著。
“你必須和我走,不由你選擇!”他霸氣的宣布,拉著她的胳膊就往一匹健馬上拽去,一直沉默的逍遙仙冷冷開口道。
“臭小子,你還把不把為師放在眼裏!既然她不願意和你回去,你強留住她又有什麼用”。
“我不管,她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搶走,月傾霜也不行!”他邪魅的容顏散發出一絲陰冷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