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慕雲聽到李健生的話,馬上就猜到趙文華與曾山已經聯係上了。 . .隻有這樣,特務處才會盯上美味餐館。看來趙文華確實是死心塌地的準備給RB人賣命,這樣的人,就像一條吐著蛇信的毒蛇,隨時都能致人於死地。
隻不過趙文華的身份卻被朱慕雲識破,雖然隻是憑著一些蛛絲馬跡,但朱慕雲的判斷卻非常準確。別看朱慕雲隻是一名的巡警,但他的分析和推理能力,卻比特務處情報科的那些所謂的精英有過之而無不及。
曾山對美味餐館以及地下交通線隻監視不行動,給了地下黨喘息的時間。美味餐館第二就停了業,謝春雷一直沒有回來,而店內的夥計,也全部失蹤。至於楊家灣的交通點,以下趙文華進出的兩條交通線,一夜之間全部消失。
等曾山得到消息後傻了眼,如果昨他就采取行動,至少不會賠了夫人又折兵。隻是曾山怎麼也想不通,飛魚的身份怎麼就會暴露呢?他思前想後,卻連一點頭緒也沒有。
飛魚原本是曾山最為得意的一張王牌,但才打出去,就折戟沉沙了。他原本想隱瞞,但這麼大的事情,再怎麼瞞也是瞞不住的。
但在瞞不住之前,他還得幹一件事:爭取讓飛魚活著回來。否則真到紙包不住火的那一,自己可承受不住野的雷霆之怒。
朱慕雲跟他們分開的時候,心情很是愉悅。這種愉悅,是無法言表的。趙文華事件是他一手操控,三公子和華生或許知道一些,可他們並不知道詳情。這件事,他也不打算跟他們談論。
朱慕雲一個人在街上漫不目的的走著,他仔細回想著這幾生的一切,自己或許在某些方麵還有些稚嫩,但在這件事上,應該沒有什麼破綻。不管曾山怎麼懷疑,也不可能懷疑到自己頭上。
當他想回去的時候,才現自己已經走到雨坪中學附近的向陽裏。胡夢北就住在這裏,朱慕雲想也沒想,信步走到了他家門口。
“滿身酒氣,喝酒啦?”胡夢北穿著長衫,他身材瘦削,戴著一副圓形眼鏡,很是儒雅,書生氣十足。見到朱慕雲,他明顯有些意外,但很快又露出了笑容。
“喝了幾杯。”朱慕雲嘿嘿笑道,他在這裏感覺很自在,就像在家裏一般。他自顧自的走進去,給自己倒了杯水,猛的灌了幾大口。
“酒還是少喝為好,不但傷身,而且費錢。現在民眾的生活艱難,很多人連吃飯都成問題,你卻在喝酒。你知道吧,前幾RB人又製造了暴行。在大通縣一帶,逼迫男女村民在禾場上剝光衣服裸體示眾,不從者予以槍殺。”胡夢北歎息著。
“他們怎麼這麼無恥?”朱慕雲氣憤的。他在胡夢北這裏,經常能聽到這方麵的消息。RB人的暴行,總能激起他的義憤。他之所以將趙文華的身份透露,可能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他們何止無恥,而且這是極大的精神摧殘!嚴重侮辱中國民眾的人格與尊嚴”胡夢北義憤填膺的。
“胡老師,你怎麼知道得這麼詳細?”朱慕雲突然問,一直以來他對胡夢北有著絕對的信任,可這段時間他變得很敏感,一些以前沒注意的細節,現在被無限放大。
“我……我也是聽別人的。”胡夢北一愣,他才想起,朱慕雲可是警察。
“這樣的事情,我們關起門來也就算了。但如果被特務處的人知道了,那是要進班房的。”朱慕雲提醒著,他來古星原本是投奔舅舅,可一進城就遇到了空襲,舅舅一家遇難。當時他孤身一人舉目無親,幸好遇到了胡夢北,不但收留了他,而且還讓他報考日語專修學校。
“怎麼,當上警察就學會教訓我來了?”胡夢北板著臉,佯裝不滿的。
“我不是為了你的安全麼?”朱慕雲忙不迭的。
“如果我真的出了事,你不會不管我吧。”胡夢北開玩笑的。
“你要是出了事,我肯定義不容辭。但你是中學教師,又怎麼會出事呢。”朱慕雲,但他心裏卻一動,胡夢北的言論一向很“反動”,不會真是抗日分子吧?但這樣的念頭剛起來,馬上就被他壓下去了。
“慕雲,你雖在警察局,做任何事可得注意分寸,有些事情能幹,有些事情可造成不能去做。”胡夢北叮囑著。
“你放心,我明白著呢。”朱慕雲。如果不是這樣,他今晚上也不會特別的亢奮。
“那就好。慕雲,過段時間學校就要放假了,我可能會出去一趟。”胡夢北。
“要走多久?這裏要不要我給你看房子?”朱慕雲不以為意的問,現在學校的暑假是從暑節到立秋後的六,而寒假則是十二月十五之前,一直可以休息到正月二十日。
“不用,可能很快就要回來。對了,我有幾個朋友……,能不能給他們上戶口?當然,如果為難的話,就不要勉強。”賀清和好像突然想起這事,猶豫了一下,緩緩的。這件事他思考了很久,但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途徑,正在頭疼的時候,朱慕雲上門,隻好跟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