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夢北是下半夜走的，可朱慕雲躺在防空洞的床上，輾轉反側，一夜無眠。．．賀清和跟他的談話，不是教式，而是相互探討。
話題雖然很大，卻讓朱慕雲醍醐灌頂。中國的未來是什麼？中國的出路在何方？怎麼樣才能把日本人趕出中國？誰能救中國？
這些問題太大，朱慕雲從來沒有考慮過。他隻是忙於生計，努力讓自己、以及那幫兄弟過得好一些。至於國家民族，他今晚上才開始真正考慮。
“朱慕雲，雙眼通紅，是不是一眼沒睡？”賀清和見到萎靡不振的朱慕雲，關心的問。
賀清和並不知道，他已經失去了一個絕佳的機會。如果昨他就展朱慕雲，或許就不會有朱慕雲與胡夢北的促膝長談了。
“打牌了。”朱慕雲含糊其辭的。
“去好相聚開間包廂，你去睡一覺。”賀清和。
“好。”朱慕雲點了點頭，自己現在是變相給日本人做事，沒必要那麼認真。就像賀清和所，做一和尚撞一鍾。
“今我請客，這次你幫我放人，還沒有感謝你呢。”賀清和。
朱慕雲在知道自己身份的情況下，依然如故的幫助自己，甚至還不惜冒險將鄧陽春救出來，已經明了他的立場。
賀清和相信，朱慕雲一定會與自己同一戰線。如果朱慕雲能配合自己，以後在長塘街和太古街，就能成為軍統的敵後根據地。
但他並不知道，朱慕雲的心態已經生了變化。若是在昨晚之前，朱慕雲的決擇不會這麼艱難，但現在，一切成為未知。
“隻是舉手之勞，況且你也給了錢。”朱慕雲。
“總不能讓你墊錢嘛，張光照那人我再清楚不過。”賀清和很想問朱慕雲與張光照的關係，據他所知，兩人應該沒有交集才對。
“救你們的人，哪怕是墊點錢也願意。”朱慕雲真心實意的。
“我們也很需要你的幫助，有沒有興趣參加我們？為了國家，為了民族，驅逐日寇。”賀清和低聲。
“那是你們的事情，我隻要平安無事，有口飯吃就可以。”朱慕雲輕輕搖了搖頭，在軍統和地下黨之間，他思索了一個晚上。
現在的軍統，代表的是國民政府，可軍統的人沒有信仰。趙文華雖然成為叛徒，但孫仁的表現，讓朱慕雲很欽佩。雖然他還沒有選擇，可實際上，他心中的秤，已經向**傾斜。
“你就甘心為日本人賣命？”賀清和沒想到朱慕雲會如此回答，這不是自己之前的生存態度麼。
“我可沒給他們賣命。”朱慕雲，他聽出了賀清和的招攬之音，可他卻不想再考慮這個問題。
“你還這麼年輕，又懂日語，應該為國出力。下興亡，匹夫有責，這樣的道理你應該比我明白。”賀清和苦口婆心的。
以賀清和對朱慕雲的觀察，他認為，隻要自己開口，朱慕雲必然會答應。甚至還會因為能國為出力，而特別的歡呼雀躍。可朱慕雲的回應，使他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