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弋陽輕歎道,“我怎麼忽然有點同情君夕曜了。”
若是君夕曜因為妻死兒亡性情大變,宋弋陽覺得這非常的合理,但凡是一個人經曆了這些,若是還能保有原來的善心,那隻能說明那個人不正常。
榮天忍不住歎道,“沒想到君夕曜竟然經曆了那樣的事,比起他,我還算是非常幸福了。”
榮天很珍惜這一份幸福,所以,他拚力也會維護好這份來之不易的快樂。
宋弋陽看著榮天,隻是對著他笑彎了眼角。
榮天的感慨,風隱子非常懂得,榮天自出生以來,其實兒時過得並不快樂。
要不是遇到了宋弋陽,榮天的日子隻會更加的糟糕,所以,每一次想到這裏,風隱子都會格外的感謝宋弋陽。
司馬沁:“若是真的,就是君夕曜屠了穹蒼的全城百姓,我都覺得這並不為過,孩子,隻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罷了,他們竟然狠得下心來。”
司馬沁一直都沒有跟君夕曜說過好話,可是,當司空皓講起君夕曜多年以前遭遇的事後,司馬沁竟然是一反常態,主動地為君夕曜說起了好話。
似乎,司馬沁對孩子有一種不可忽視的寵溺。
當她聽說那些村民連孩子都不放過時,司馬沁的臉色驟然變得蒼白,她的眼神裏還顯露出了的殺氣。
司馬沁對孩子……
宋弋陽有些疑惑的看著情緒稍許激動的司馬沁,司馬沁被宋弋陽盯得不高興了,她低聲嗬斥道,
“宋弋陽,你目不轉睛的盯著我做什麼,你覺得這樣子很有趣嗎?!”
宋弋陽沒有被司馬沁嚇唬住,她依舊保持著方才的姿勢盯著司馬沁。
“宋弋陽,你到底在看什麼?”
宋弋陽終於回道,“我隻是覺得你有做好一位母親的潛質。”
宋弋陽完全不知道她的這句話哪裏得罪了司馬沁,司馬沁竟然對宋弋陽起了殺心,以前,司馬沁再怎麼討厭宋弋陽,隻是嘴上暗諷幾句,或者是在暗地裏耍些小把戲,司馬沁從未如此的明顯表達對宋弋陽的恨意。
司馬沁伸出手掌,想要將宋弋陽活活的掐死。
任誰都察覺到了司馬沁的怒火與殺意。
司馬沁明知道不會成功,先別說宋弋陽的身邊還有一個雲淩,單單是郭子安和宋煜烈、榮天等人,司馬沁如何能夠得逞。
雲淩直接揮了揮廣袖,似乎一陣風拂過,司馬沁直接被擊飛撞在了桌角上。
司馬沁沒有顧忌幾分痛意,她滿含怨恨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宋弋陽,宋弋陽感到恐懼,她詢問道,
“司馬沁,你突然之間怎麼了,我有說錯什麼話嗎?”
母親!
母親這個詞不能說,對司馬沁而言,母親是她永遠的傷痛,也是一個永遠的禁詞。
但宋弋陽說出口了,所以,司馬沁必須在心痛爬上記憶的圍牆,拆開那些過往的傷害時,她必須先殺了多嘴多舌的宋弋陽。
第一次,司馬沁失去了理智。
司馬瀾見狀,趕緊磕頭請罪。
雲淩似乎不想就此放過司馬沁,宋弋陽拉了拉雲淩的衣袖一角,“雲淩,她不是有意的。”
“可是,她對你動手了。”
所以,雲淩的關注點與宋弋陽不同。
宋弋陽為司馬沁開罪的原因是司馬沁可能是有什麼苦衷,並非是有意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