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美昭的為人或許不用多說,在這種麵臨對質的時刻,她一定會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一套說辭。
何況她現在根本就無法不承認是賀姨娘安排許靈瑤去的閣樓。在昨晚綠瑩送許靈瑤回到圓心苑的時候,司美昭果然不出司雨霜所料的開始問起了許靈瑤,問她說司雨霜把她叫道寒霜苑做什麼,她又說了什麼?
司美昭本也不打算把賀姨娘的事情說出來,因為覺得不說出來會對自己更加有利。
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司雨霜會讓西陽和陳澤跟著到了圓心苑。
聽到司美昭和許靈瑤談到了賀姨娘,還說了一些前因後果的話,西陽和陳澤毅然的進入司美昭和許靈瑤的視線,當時嚇壞了她們娘倆。
起初,司美昭還想繼續辯解,把死的都說成活的,可惜被親耳聽到的話向來最難辯解,西陽讓陳澤把司美昭和許靈瑤再次帶到了寒霜苑。
就這樣,在司雨霜道出說與不說的利害之時,司美昭果斷的妥協了,表示願意實話實說。
而今,麵對司美昭和許靈瑤兩個人的共同指控,賀姨娘近乎啞口無言卻又不能不為自己說些什麼。
賀姨娘哭著道:“老夫人,婢妾確實是讓於媽媽帶話給四姑小姐,告訴她應該珍惜這樣的機會,但是從來都沒想過這個人會是齊承世子啊!”
司老夫人聽著緣由的時候已經麵色難看,這會兒瞪向賀姨娘,大怒道:“簡直不知道天高地厚。”案幾上的茶碗被一推就摔落到地上,碎了一地,茶水也向著四處流開。
司美昭害怕茶碗會傷到,護著許靈瑤後退了一步,臉上寫滿了恐懼。
賀姨娘沒有害怕,隻是心有不甘。以前,她的手段再不高明,也不會出現這麼多的問題和差錯,可為什麼自從司雨霜風寒過後,她就變得什麼都不利?
司雨霜站在司老夫人的身旁,倒是淡然。
司老夫人的目光在司美昭和賀姨娘的身上遊走:“一個個倒是很上進,倒是很知道要為自己的將來打算,可怎麼就偏偏這做法都是這麼的愚鈍?”是真怒了,尤其是破壞了安國公府和朱勳候府兩家的婚約。
頓了頓,司老夫人不厲卻嚴:“人要學會知足,別妄想太多,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若是雪姐兒有什麼三長兩短,賀蘭,你對得起你自己懷胎十月才生下來的雪姐兒嗎?”
賀姨娘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掩麵而哭,喃喃的喚著司雨雪:“雪姐兒。”
“有其母必會有其女,為了雪姐兒日後的身心著想,等雪姐兒醒來以後,賀姨娘搬到後院去住吧!沒事還是誦誦經,念念佛,就不要再踏出後院了。”司雨霜沒有感情的說著話。
後院,賀姨娘身子一顫,怒視著司雨霜,上前就揪著她的頸前的衣裳又拉又扯:“是你,明明就是你狠心把我的雪姐兒退下閣樓的,現在你憑什麼好像不關你的事。”沒了辦法,能咬一口是一口。
“賀蘭,放手。”司老夫人看得眼花繚亂,著急的從錦杌起身,對著門口喊,“外邊的人還在幹嗎?”
司老夫人的話音剛落,趙媽媽,許媽媽還有西陽都匆匆在外麵進來,趙媽媽和許媽媽把賀姨娘拉開,西陽扶著司雨霜。
“賀蘭,你還反了?”司老夫人怒極拍案,“不用等到雪姐兒醒來,你現在就搬到後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