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齊承回到了朱勳候府以後就一直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麵誰也不見,也都不吃不喝。
蔡氏聽到稟報的時候還不敢相信:“少爺昨天回來都沒吃過飯,現在也不吃?”
“是的,而且一直都關著房門誰也不見。”來稟報的人又說。
“怎麼不早說?”蔡氏話裏都是責怪,然後急忙地趕往了向齊承的房間。
蔡氏親自來到房外敲門勸道:“承兒,你從昨天回來就把自己關在裏麵,都多久了?趕緊把門開開,你倒是說說發生了什麼事情?”
向齊承坐在木榻上,一臉冷冽沒有流露出任何的情緒來。
“承兒,快點開門,你要是還一直不開門的話,我可就叫人撞門了。”蔡氏在外麵臉色越來越凝重。
可是等了半天,向齊承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蔡氏最後還是采取了叫人撞門的方式。
門撞開以後,蔡氏走進向齊承的房間,看到他滿臉都是滄桑和頹廢的痕跡,失魂落魄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蔡氏從來沒有見過向齊承這樣過,擔憂油然而生,急切地走到了他的身邊:“承兒,遇到什麼事兒了?怎麼這麼狼狽的樣子呢?”
可向齊承就如同一尊塑像般,完全聽到蔡氏的聲音似乎,一動不動。
蔡氏看著越發的著急,握著他的肩膀搖了起來:“承兒,你倒是說句話呀!”這樣不說話該是多嚇人呢?
向齊承隻是眼珠子轉動地看向蔡氏:“母親。”
被他這樣毫無生氣,像是叫魂一樣的聲音叫了一聲,蔡氏頓時全身發麻:“承兒,怎麼啦?有什麼事兒你就說,你這個樣子,娘親會嚇壞的。”
“母親,原來我真的是愚蠢的,我真的是連豬的腦袋都比不上。”向齊承的聲音慢悠悠的,帶著悲觀。
蔡氏聽得莫名其妙,但是更多的是擔心:“承兒,別說這些話,你就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誰怎麼著了?母親一定幫你做主。”
向齊承嘴角揚起了笑容,是苦澀的:“母親,我沒事,我就是這兩天心情不太好,做了一場噩夢。”
“什麼樣的噩夢?”蔡氏到底想知道。
向齊承笑起來似乎比哭著還要讓人覺得淒慘。
蔡氏歎了一口氣,最後道:“是因為我和你父親不同意你娶司雨雪的事兒麼?不過就是一個女人而已,至於讓你變成這個樣嗎?”
提到司雨雪,向齊承的臉色刷的一下慘白無比。
蔡氏見狀,咬了咬牙道:“好,如果你真的那麼想要把司雨雪娶回來,我同意就是了,你父親那邊我也會替你去說,但是拜托你不要再這個樣子了,母親的心裏承受不起,看著你這樣會比任何一個人都難受你知道嗎?”
向齊承看著蔡氏,她側過臉掩嘴而泣。
向齊承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麼自責過,自己竟然會為了一個司雨雪這樣的女人而傷透了母親的心。
“母親,我不娶了。”向齊承說。
蔡氏驚詫地轉頭看著向齊承:“你說什麼?”
“之前你和我提的是哪一戶人家的小姐,我娶。”向齊承下定決心了一般。
蔡氏不敢置信的看著向齊承,真懷疑他今天是不是燒壞腦子了,居然會說不娶司雨雪了。
“承兒,你……你真的不娶司雨雪了?”蔡氏覺得這台不可思議了,都完全想象不出。
向齊承苦澀一笑:“是啊!不娶了,這樣你和父親就不操心了吧?”
蔡氏還是滿臉的震驚,不敢相信是真的。
向齊承又說:“我都是說真的。”
蔡氏還是不敢置信的看著向齊承,他每天都在說自己非司雨雪不娶的話,怎麼把自己關了一天就說願意不娶了?
而向齊承隻是笑著。
與此同時,在安國公府裏,司雨霜正在海棠苑和江氏商量著關於司雨雪的事情。
“一個女孩子不知道什麼是矜持,還做出與男子私交發生男女之事,簡直是傷風敗俗,丟盡咱們安國公府的臉。”江氏憤然的說著,“向齊承這個人也真是的,隨隨便便就動了人家姑娘的身子。”
司雨霜安靜的聽江氏說。
“也好意思說不愛人家,不愛人家還把自己的身子給了人家,這不是天下第一大笑話嗎?”江氏越說越激動,越說越生氣。
司雨霜抿了抿嘴,也是不能理解司雨雪當初作出這樣的決定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情的。
江氏想了一會兒以後道:“如今雪姐兒又不是什麼清白之身了,誰還會要她?她這不是害了自己,還丟了咱們安國公府的大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