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神秀公國，換誰來，都不會超越莫垣。
夏輕塵能不滿意嗎？
“滿意什麼？”夏輕塵回過神，問道。
莫垣壓住脾氣，微笑道：“看你神不思蜀，還以為你對我神賜主持儀式不滿意呢。”
“哦，你神賜儀式啊。”夏輕塵麵色平淡無波：“談不上滿不滿意吧。”
聽得他的話，莫垣以為夏輕塵服軟。
尚未在心裏樂出聲，夏輕塵繼續道：“隻能，有點太無聊，我……我們的無塵神王，應該是不會看完的。”
他曾經過，這一生最討厭的就是繁文縟節。
眼下的神賜，過程冗長之際！
若他神遊地間，根本就不會看完，隨便撒點神賜就了事。
何況，神賜過程中，最核心的禱告文《神恩浩蕩賦》，莫垣一個字都不會。
舉辦的神賜，隻能召集來幾個附近的低級神明而已。
莫垣聽罷，想笑又想怒。
他此刻的感受是，一個無家可歸的乞丐，對著他的奢華別院指指點點，別院沒有乞丐窩舒服。
神殿裏亦傳來竊竊私語的討論。
“夏輕塵是膨脹了吧？最近名聲大噪，就誰都不放在眼裏？”
“的確，夏輕塵唯獨沒有資格如此詆毀帝都神殿繼承人！”
鎮殿主聽了，眉頭皺得老高。
他好不容易請來莫垣，對方還不辭辛勞，主動主持儀式。
怎麼夏輕塵如此不知好歹，當麵詆毀人？
他未免驕傲過頭了吧，什麼話都敢亂！
“夏輕塵，還請慎言慎行。”鎮殿主淡淡警告他。
唯獨鎮芷瀾，看向夏輕塵的側臉，莫名相信。
她想起了那一夜。
夏輕塵解開無塵神王舊物，令地鬥轉星移，號令諸星子，凝聚成為八字山盟海誓。
還有那寥落星光下，孤寂落寞，如千古神王的背影。
“父親，我覺得還是參考一下夏公子的意見吧，他對無塵神王有非凡的了解。”鎮芷瀾徐徐道。
鎮殿主皺了皺眉。
他承認，夏輕塵初次來神殿的表現令人驚豔。
但神賜更為複雜和高深，豈是夏輕塵一句輕描淡寫的無聊就可否定的？
“鎮殿主，不用動怒，我們侍奉無塵神王，自該能力服人，而不是靠威懾。”莫垣望向夏輕塵，看似在微笑的眼睛裏，藏著幾分戲虐。
“那麼如你所見，我們應該怎樣舉辦儀式呢，哪裏有不足，還請指點一二。”莫垣笑著問道。
可那問題，卻一點都不好笑。
乃是直接將夏輕塵的軍。
他若不出門道來，就是自己給自己難堪，必定受人輕視。
“指點？”夏輕塵如實道：“你的儀式步驟全是沒用的，還指點什麼？全部省略掉吧。”
莫垣氣得發笑。
讓夏輕塵指點，結果來一句，讓他省略掉所有步驟？
那還舉辦什麼儀式？
“夏兄弟似乎對神賜儀式另有深奧見解，不如你來給我示範一下如何？”他心中怒到極點。
他一生都未見過如此自不量力的人！
鎮殿主臉色冷下來，擺手道：“莫垣少殿主，不用因為他而動怒，我們儀式繼續進行……”
但，莫垣卻已經和夏輕塵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