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強心髒砰砰狂跳,眼神越發凶厲。
他手中利刃往下一劃。
冷光閃爍,金雲開的右手,便被生生切下了四根手指!
啊!
金雲開慘叫衝,五官因劇痛,扭曲得不成人形:“我的手指……”
秦強冷喝道:“閉嘴!”
他抬眸望向金鱗非,喝道:“讓你的人全部退下,否則,我切斷他另外一隻手!”
金鱗非投鼠忌器,沉著道:“全部退開!”
如此,秦強才找到一條生路。
他一手挽住父親,一手劫持流血不止的金雲開,成功逃離山莊。
“追!”金鱗非麵色陰沉得可怕。
夏輕塵跟在後麵,神色間顯得很平靜,並無著急。
仿佛成竹在胸般。
“夏公子,你剛才就看出屋中有問題,對嗎?”金鱗非側頭問道。
夏輕塵頷首:“算是吧。”
他明明可以殺了秦伯,可為何隻是重傷,令其無法動彈?
就是防止眼下一幕。
此人若是孤身一人,來去自如,誰都捉不住他。
可帶著一個無法走動的秦伯,那就是舉步維艱。
“那為何不提醒我二弟?”他口吻中有一絲埋怨。
夏輕塵淡然道:“提醒他會聽嗎?”
金鱗非語滯。
以二弟的性情,隻會嗤之以鼻而已,哪裏會相信?
“何況,讓他長一長教訓,對他,對你們金家都是好事。”夏輕塵緩緩道。
金鱗非沒有反駁。
擅自決斷他人的仇怨,乃是最為招恨之事。
若是有朝一日,碰到一個窮凶極惡的複仇者,誤以為金家站在仇人一方。
豈不是要連累金家?
“哎,我這個蠢弟弟!”金鱗非歎口氣道:“他為了和我爭奪金家的繼承權,刻意營造俠骨仁心的形象,獲取良好口碑,希望能被父親欣賞。”
“所以才做出諸多不明智的事。”
夏輕塵搖搖頭:“你弟弟不蠢,隻是壞而已。”
為了達到目的,不惜犧牲別人的壞!
一行人追出去。
果然如夏輕塵所預料,秦強攜帶著秦伯,根本逃不遠。
好不容易逃到山腳,乘坐一艘烏篷船,又被大大的金家船隻尾隨。
秦強麵沉入水:“父親,我們恐怕逃不掉。”
秦伯目光閃了閃,盯著被劫持的金雲開,道:“那倒不一定!你切下他一根手指,警告後方的船隻,若他們出現在視線內,則切下他身體一部分,看他們還敢不敢追來。”
聞聽此言,金雲開身軀直哆嗦。
本該英俊的麵孔,被恐懼取代,牙齒打著顫,哀求道:“老人家,我對你那麼好,為什麼要害我?”
秦伯麵色淡淡,眼中沒有絲毫感激,冷漠道:“誰要你對我好?我又沒求你!”
著,他本人接過刀,狠辣的切下他一根手指,
啊——
金雲開再度發出淒厲的慘叫。
對此,秦伯毫無波動,將手指交給秦強,漠然道:“扔出去,警告後方船隻,下一次,切下他耳朵!”
這一刻,金雲開終於感受到一股人生中從未有過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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