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誠意的話,隻能引來淘汰者更為悲慟而已。
袁朝輝眼神裏透著不屑,心道:“哭什麼哭!一群無能之輩,被淘汰不是理所當然嗎?”
一邊想著,目光卻在不斷搜尋。
驀然間,掃到了不遠處,孤身而立的夏輕塵。
見其兩手空空,隻帶著自己的妖寵,不由得好笑:“走得倒是幹脆。”
他抖了抖一袖,含著微笑走上前:“喲,這不是蘇大才嗎?來得還挺早啊。”
夏輕塵斜睨他一眼,淡淡道:“別惹我!”
此刻,是他心情最為煩亂的時候之一。
袁朝輝哂笑一聲,都到這時候,還一副高高在上的冷傲態度。
“嗬嗬,沒別的,我隻是想一聲一路順風。”袁朝輝皮笑肉不笑,便後退遠離開。
反正夏輕塵要被開除,他何必再逞幾句口舌之快?
萬一把他激怒,不要命的打起來,那就不好。
雖然他不怕夏輕塵,但弄髒他衣衫也是不好的,不是嗎?
他唯一可惜的是,自己那塊龍潭令,還在夏輕塵身上。
不知他臨走前,交給了誰。
伴隨時間流逝,越來越多的人趕過來。
許多是來向被淘汰的同伴告別。
相擁而泣的場麵比比皆是,場麵溫馨而感人。
當然,也有一些並非是送人。
而是來看熱鬧。
比如陳潤芝。
她端著一碗瓜子,坐在遠處石頭上,翹著腿,有一顆沒一顆的嗑著。
望著孤獨而立的夏輕塵,陳潤芝想起了當日星殿的種種。
因為這個人,她被周掌櫃扇了一耳光,還被當眾辭退。
長達數月之久,她都沒能從那次令人難堪的回憶中走出來。
“真是風水輪流轉啊!”陳潤芝心情大好,忍不住吟唱:“眼見他起高樓,眼見他宴賓客,眼見他樓塌了!”
唱到高興處,忍不住笑起來。
驀然間,十來人匆匆趕來。
陳潤芝側眸望去,眼前一亮:“喲!真是人倒黴喝涼水都塞牙縫呀,昔日的龍吟莊都來了。”
前來的,是以江少卿為首的一批昔日龍吟莊成員。
龍吟莊不堪受辱解散,其中原因,與夏輕塵脫不開幹係。
得知夏輕塵被開除,一幹怨恨夏輕塵的新人們,紛紛趕過來,頗有幾分痛打落水狗的意思。
其中尤以江少卿為最。
他目光一掃,立刻發現人群中的夏輕塵,不禁笑起來。
“夏師弟,別來無恙,最近可好啊?”江少卿負手走過來,奚落道。
夏輕塵冷淡看其一眼:“在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安全起見,離我遠點。”
江少卿笑了笑,腳步往後挪移了一步,陰陽怪氣道:“是是是,夏師弟地位崇高,背景深厚,實力又強,你什麼我當然都得聽,是不是啊,大夥們?”
隨同而來的龍吟莊成員,齊齊發出哄笑聲。
此地的異常,自然引來碼頭上諸多人的矚目。
江少卿上下打量著夏輕塵,哂笑道:“你這一身傷怎麼來的?莫不是有人見夏師弟你失勢,把你給打的?”
他一副要為夏輕塵主持公道的嚴肅模樣:“師兄我找到他,一定……請他喝酒!”
但,其話語最後一部分,卻語調一轉,詼諧笑起來。
聞言,龍吟莊眾人再度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