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看病半，他連真正的病人都沒找對？
一時間，不死醫都對自己的醫術產生動搖。
鎮魔大妖聞言，威嚴搖首：“嘩眾取眾！”
它有沒有病，難道自己不清楚？
夏輕塵為了引起他的注意，出這麼驚世駭俗的話，實在令他輕視。
一位醫者，應當以救人為己任，而不是引人矚目。
“送他們出去。”鎮魔大妖淡淡命令。
它餘光瞥了眼夏輕塵手中的木牌，道：“另外，禁止對他發放辟邪丹。”
它要以此警示夏輕塵。
嘩眾取寵，非但不能贏得它歡心，反而還會受到懲處。
夏輕塵頓住腳步。
本來，鎮魔大妖死活和他不相幹。
可既然愚蠢到損害他利益，那就是另外一。
他背對鎮魔大妖，淡漠道：“嘩眾取寵？你一月來，每掉落九十九片羽毛，也是嘩眾取寵？”
嗯？
鎮魔大妖冷峻的眼神，忽然一陣波動。
羽毛脫落是正常情況。
舊羽毛脫落，新羽毛才會長出來。
可是最近一月來，它的羽毛掉落數量，明顯比以前多。
至於是不是九十九，它還真沒有注意。
“來人，清點一下我最近脫落的羽毛。”鎮魔大妖命令道。
作為大妖，身上任何材料都寶貴非凡。
絕不會輕易流落外界，通常都有專門的妖給收起來。
不久，一隻馬跑過來，道：“總共兩千九百七十，剛好一九十九片！”
什麼！
真是九十九片？
鎮魔大妖悚然，驚疑凝望著眼前人族。
他是真有莫測醫術，所以能夠憑空斷定其羽毛脫落數量？
還是自己的妖暗中和其串通，裝神弄鬼？
內心之中，它更趨向於第二種。
若是第一種的話，那就太可怕。
它活了千年，都沒見過如此厲害的醫者。
“除此之外呢？”鎮魔大妖神態緩和下來，冷漠斂去。
夏輕塵淡然道：“另外……你房欲大增！”
“大膽！”四周妖厲聲嗬斥。
怎麼能揣測鎮魔大妖的私房事呢？
那可是大忌！
鎮魔大妖的馬臉，亦是一陣青一陣紅，一言不發。
餘常書察言觀色，上前抱拳，痛心道：“鎮魔大妖，是我管束弟子不嚴，才培養出這樣大逆不道的弟子。”
“該如何嚴辦，就如何嚴辦，我大義滅親，絕不為其求情。”
關鍵時刻，餘常書十分自然的落井下石。
鎮魔大妖卻僵在原地，淡漠道：“餘閣老，請你先回避，等會再來吧。”
餘常書看了看夏輕塵，又看了看鎮魔大妖。
心中微微一喜。
居然當眾妄論鎮魔大妖的私事，這可是大忌。
以鎮魔大妖的冷漠性格，是絕不會輕饒夏輕塵。
餘常書抱拳告退，臨走前，不忘道：“請前輩不要看我的麵子，便宜了此等惡徒！”
待其離去。
鎮魔大妖上前一步。
不死醫眼皮微跳。
對方畢竟是妖獸，性情暴虐乃是本性，隨時可能傷人。
但，忽然，鎮魔大妖竟低下了頭。
語調誠懇，且充滿歉意：“人類，我太過武斷，且自以為是，以至於有眼不識泰山，看錯神醫，十分抱歉。”
因為夏輕塵的私房事，一語中的。
若羽毛脫落是有妖告密，隻有他自己知曉的私房事，又有誰能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