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蛾看似烏黑亮麗的墨發，其實已經如老人一樣，全部花白。
隻是用一些染料，將其染成黑色而已。
“誰……誰告訴你的？”趙飛蛾的心理防線，終於崩潰，顫聲問道。
她的頭發，第一次修煉秘術時就白了一根。
後來白發越來越多，至今已經全部花白。
這個秘密，根本就沒有第二人知曉，哪怕是自己最疼愛的女兒，都全然不知。
“沒有誰告訴我，而是，見過了太多受騙者。”夏輕塵語氣沉緩。
猶記得，他親手手刃缺月上神和葬花仙子時，看到的滿城白發蒼蒼少女。
缺月上神和藏花仙子，乃是通過神術，無形中汲取修煉者的精華，保持自己的容顏永駐。
那些修煉者，短期來看似青春永駐，實則精華漸去。
當有朝一日，精華損耗到極限時，就原形畢露。
“怎麼會……”趙飛蛾無力的跪坐在地上，兩眼失神。
夏輕塵歎口氣，道：“好自為之吧！”
“不許走！”趙飛蛾回過神，立刻喊道。
頓了頓，語氣一緩，帶著一絲懇求：“不要走！”
她的眼中，夏輕塵宛若一根救命稻草，成為唯一的希望。
“你有辦法挽救吧？”
“有！”
趙飛蛾兩眼迸射駭然精光：“請幫幫我！”
“憑什麼？”
趙飛蛾下意識道：“憑我是西北軍區將軍……”
可，話到一半，又覺得不妥，現在是她有求於人，而不是威脅人。
“憑我西北軍區將軍的身份，能給你許多便利！”趙飛蛾道。
夏輕塵適才露出一絲淡淡笑意：“我要血泉修煉資格。”
趙飛蛾立刻蹙眉：“不可能！血泉是由軍宮的人掌管，隻對萬曉騎開放，審查過程非常嚴格！即便我給你開後門，你還是會被審核給刷下去。”
這樣嗎？
想走捷徑，看來是毫無希望。
“那，幫我成為萬曉騎。”夏輕塵又道。
趙飛蛾沉吟道：“那就要看你運氣！軍隊中的職位是一個蘿卜一個坑，十個萬曉騎都有人擔任，你便沒有機會。”
“除非其中有人失去職位，你才有機會上來，而且，你自身實力、功勳等等都要過硬才行，否則軍宮審查時，還是會把你否決掉。”
有此保證，夏輕塵就滿意。
他要的就是一個公平而已，不至於出現自己明明達到要求，卻因為潛規則，將其否決。
“成交！”夏輕塵道。
趙飛蛾欣喜萬千，立刻懇求道：“快看，我該怎麼辦？”
唯有自己最了解自己，她明顯感覺到近年來的自己，狀況越來越差。
“衰老的緣故，是失去身體精華，隻需補充就行。”夏輕塵道。
精華？
趙飛蛾深深皺眉，此二字許多書籍上都有描繪，但此物過於虛無，根本沒有什麼補充之道。
即便有，也是一些江湖術士的騙人之道。
還好，夏輕塵又道：“以下材料全都備齊，然後找一個靈氣充沛之地。”
他當場寫下一份清單，命令趙飛蛾去辦。
後者毫不遲疑將其收下，道：“那就全拜托你了……對了，你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