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輕塵俯瞰剩下的活口,冰冷無情道:“嚴刑拷打,直到問出胡一帆為止!”
活口那麼多,何必隻問一個老首領?
他們沒怎麼嚴刑拷打,牙刃就含著仇恨告密:“胡一帆從西側門跑了,現在應該已經登上紫雲河畔的舟逃走了,你快追上他,千萬別讓他跑了。”
他不怕死,但不甘心胡一帆好過。
夏輕塵目光如電,立刻縱身一躍騰飛出去,頭也不回道:“全部殺掉,一個不留!”
前腳離開,後腳殿內便慘叫連,血流成河。
他一路疾馳,沿著胡一帆部隊的痕跡來到河畔,隻能看到零星幾個被拋棄掉的傷員。
“胡一帆往哪個方向去了?”夏輕塵抓起一個傷員問道。
紫雲河順流是涼境,逆流則是樓南境深處。
“那,那裏!”傷員指向涼境方向。
夏輕塵又問向其餘人,他們異口同聲,指向涼境的方向。
他微微點首,屈指連彈,將他們全部滅殺。
不久後,桑榆率領疲憊的士兵趕到:“回稟夏大人,已經全部處決,沒有活口。”
他望了眼地上屍體:“大人可曾問出,剩下的餘孽逃亡何處?”
夏輕塵指向涼境方向。
桑榆道:“那還等什麼,立刻通知涼境的邊疆士兵,準備圍追堵截吧。”
可,夏輕塵又補充道:“傷員們怎麼,我就怎麼信?”
他的目光,射向逆流方向,也就是樓南境深處。
“大人何以見得?”桑榆撓了撓頭,問道。
夏輕塵淡淡道:“胡一帆那麼狡詐的人,為什麼要留下幾個傷員活口在岸邊,留下來給我指認他逃走的方向?”
正常情況下,這些傷員要麼帶走,要麼殺掉,最不濟也該藏起來,而不應該留下來。
桑榆恍然大悟,一拍手掌:“他是在誤導大人!這個家夥,可真夠狡猾的。”
夏輕塵回頭望了眼氣喘籲籲,疲憊不堪的眾多士兵,道:“原地休息兩個時辰。”
他們連續兩兩夜趕路,又施展了龍卷風,早已精疲力竭。
“可是餘孽……”
夏輕塵道:“他們跑不掉的。”
他身旁蹲著的仇仇,在地上嗅了嗅,凶狠狠道:“個狗日的,的確是這個家夥,憐星氣息最後消失的地方,就有胡一帆的,是他準沒錯!”
有仇仇在,隻要沒有逃出一路程,都能被仇仇追蹤到。
紫雲河,逆流往樓南境深處。
胡一帆神情陰沉無比:“不愧是夏輕塵親自培養出來的軍隊,不服不行!”
本以為能夠施展外飛仙,已經令人震驚,沒想到,隨便訓練出來的雜牌軍,也能施展龍卷風這樣的災,把叛狼盜一鍋端。
“可夏輕塵再厲害,還不是被您給騙了?”船尾的匪盜,望著身後沒有人追上來的跡象,長鬆一口氣。
胡一帆歎道:“可惜那幾個兄弟,犧牲自己保護我們。”
咯吱——
正在歎息時,他們乘坐的船忽然往下沉了一尺,而後又浮起來。
嗯?
胡一帆站起來,仰頭一看,不由瞳孔一縮!
其頭頂,一個雪白狐皮,留有藍色長發的英俊中年,從其上方淩空虛渡而去。
雖然隻是一個背影,可依舊令胡一帆肝膽欲裂,嚇得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結結巴巴道:“樓……樓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