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五十萬大軍,短短兩個時辰,便隻剩下一百五十萬。
剩下的全都葬送在戰場!
而奴遺的精銳大軍傷亡隻有……一萬!
其中大多數還是被自己人的爆炸所誤傷!
“報!東南軍團統帥陣亡!”一個沉重的噩耗傳來。
僅剩兩個軍區戰力的東南軍團統帥,在撤退過程中,被三隻凶禽從高空投射一個爆炸蠻人士兵,當場將其炸死。
“報!護城軍團統帥上書,請涼王逃離涼州城!”
“報!南疆軍團統帥請求撤退!”
涼王麵沉入水,心情從未有過的沉重。
涼州城,已經保不住了!
甚至,他再不走,便再無機會撤退!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涼王不甘心的大吼。
他不想做亡國之君呐!!
“誰能告訴我,為什麼本王培養的將士,如此無能?為什麼?”涼王拍著桌子怒吼。
和平時期還看不出來,而今亡國之戰,涼境大軍軟弱無能可見一斑!
下到士兵,上到統帥,沒有一個能戰的!
他們全都是廢物!
“當然是因為你的無能,才造就將士們的無能。”一襲渾厚但有力的聲音穿透空間,抵達而來。
涼王猛然抬頭一看,半空懸浮著一名滿麵疤痕的幹瘦中年。
“君七夜?”涼王麵色一寒:“你是來看本王的笑話嗎?”
君七夜淡淡搖頭:“你的笑話難道還少嗎?老夫早已看夠。”
涼王昏庸無能的笑話,不勝枚舉,他實在沒心情看:“今來,隻是替夏輕塵傳達命令。”
命令?
涼王氣笑:“他有何資格給我下令?”
君七夜自言自語取出一封銀白色的木牌,丟進大廳之中。
木牌蘊含星力,筆直的插入大地,上麵一行以血染成的大字映入人眼簾。
“處死恒都!”
見狀,客廳眾人氣氛凝固。
恒都臉色都漲紅了,連忙跪請:“臣對涼王忠心耿耿,請不要聽信夏輕塵這個叛國之徒啊!”
他心亂如麻,滿麵恐慌。
他知道,夏輕塵是為白戰而來!
要用他的命,來為白戰報仇。
若是別人,還可以用沒有證據來狡辯,但,夏輕塵殺人需要證據嗎?
涼王聲音冰寒:“本王有那麼無能嗎?”
夏輕塵讓他殺誰,他就要殺,那他算什麼?
更何況,夏輕塵一副命令的口吻,他以為自己是誰?
到底,他充其量也隻是一個封侯而已,而這裏是涼境,他則是涼境的王!
居然想命令他?
當自己是什麼東西?
“告訴夏輕塵,給我滾!”涼王沉聲冷喝,音波掃過,將銀白色木牌給震為粉霽。
君七夜淡淡搖頭:“你對夏輕塵,一無所知!”
他仿佛知道什麼,注視著涼王的眼神,充滿憐憫之色。
完,轉身而去。
彼時涼州城外。
護城軍團和殘餘的另外五十萬大軍,退縮到城下,緊緊護衛城池。
麵對氣勢洶洶而來的三十四萬蠻族大軍,他們步步退縮。
尤其是所有的蠻族大軍,全都渾身染血,雙眼冷漠毫無人類感情。
蠻族大軍裏,一位風神玉秀的青年,靜靜坐在王座上。
他身前擺著一張案幾,上麵放著一壺葡萄美酒。
其本人則單手拖住下巴,右手握著一本古老的羊皮卷,沉心靜氣的翻閱。
任由雙方大軍喧囂震,他自超然物外,不受外界幹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