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海鷹發力,他右腳輕輕一點,摧枯拉朽的力量壓得海鷹哀嚎一聲,撲倒在地。
可即便如此,依舊凶性不減,反而叫囂得越發凶悍。
“出發!”東淵帝主沒有等任何人,時間一到,宣布開始。
眾多海鷹齊齊飛離高台,爭先恐後的向著廣闊無垠的海床而去,尋覓那深藏淤泥之中的月髓。
唯獨隻剩夏輕塵和韓向東尚未出發。
夏輕塵不疾不徐,取出一支玉瓶,從中倒出一粒食髓丹,扔進張嘴尖嘯的海鷹嘴裏。
它起初還在反抗,試圖將食髓丹吐出來。
可藥如其名,食髓知味,嚐過一點食髓丹的味道,便再難忍住。
它立刻停下尖嘯,喉嚨一仰,將食髓丹徹底吞下,並興奮的拍打翅膀,變得亢奮不已。
“啾!啾!啾!”它扭過頭,衝夏輕塵不停地發出聲音,似是哀求夏輕塵再給一顆。
夏輕塵合好瓶蓋,淡淡道:“那要看你的表現。”
海鷹通靈,立刻爬起身,雙翅奮力一展便騰空而起,以遠勝其餘海鷹的速度衝入茫茫海床。
高台上,隻剩下韓向東急得滿頭是汗。
“走啊!你快走啊!”韓向東騎在海鷹的身上,拍打著它的脖子。
可海鷹無精打采的趴在地上,任由他打罵,除了哀嚎之外,毫無動身飛行的意思。
眼看其餘海鷹越走越遠,自己的海鷹卻癱瘓不動,韓向東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罵咧道:“你到底怎麼回事啊?姓夏的不是看好你嗎?”
他想不明白,以夏輕塵的慧眼,看中的十號海鷹,必然有獨到之處,可為什麼連起飛都難?
北淵劍尊麵色微沉:“我想,它可能真的隻是普通海鷹而已。”
若真有特殊之處,早就展現出來。
“父親的意思是,我用最好的海鷹,換了一頭最差的海鷹?”韓向東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
可病懨懨的十號飛禽明一切!
台下亦密布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
“韓公子是怎麼思慮的?為什麼要換這麼一頭飛不起來的妖獸?”
“大概是想證明一下自己的絕對實力吧。”
“以最弱的海鷹,擊敗全場,可不是展現出自己絕對的力量?”
他們一本正緊的討論,卻令韓向東臉色一半紅一半青。
他哪裏是想證明自己絕對實力,分明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父親。”韓向東向北淵劍尊投去求助的目光。
北淵劍尊沉沉一歎,一把捏住海鷹的脖子,縱身一躍的飛向海床:“等著!”
東淵帝主不由側目:“你要親自下場?”
堂堂淵主,竟然要親自下場,和一群後輩爭奪月髓,簡直是奇聞。
北淵劍尊頭也不回:“有規定不行嗎?”
他麵色沉著,覺得顏麵無存,可他又能如何?
難道眼睜睜看著兒子失去突破月境的機會?
再等下次退潮,可是兩年之後。
而兩年,足夠耽誤他一生。
東淵帝主默默歎息的望了眼韓向東,搖頭不已。
雖然,他經常覺得自己的兒子穀八通不爭氣,但相比較韓向東,簡直好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