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師徒二人理直氣壯索要,一副給你們是理所應當,不給你們就是血海深仇的態度。”
夏輕塵不留情麵,一針見血:“我夏某,欠你們的?”
一番言論後,不少簽訂協約的人紛紛開口。
“就是,什麼態度!好像夏公子欠了他們十萬八千似的!”
“群鷹會向來能者居之,不能者下之,輸不起還瞧不起人,真沒品!”
“姓孫的和其師尊不一向如此嗎?又不是頭一回。”
鄙夷聲中,孫步城宛如坐蠟。
玄真上尊亦閉上嘴,不再多言,隻把一雙眼睛靜靜的盯了夏輕塵三息,起身向兩位淵主抱拳:“晚輩告辭。”
“我們走。”玄真上尊麵無異色的帶著孫步城,屢步離開。
直到無人之地,孫步城終於忍不住發牢騷:“師尊,就這麼放棄啊。”
啪——
回應他的是狠狠一耳光,孫步城臉孔當即留下一個血掌印。
“禍從口出,你這張嘴到底要惹多少事?”玄真上尊寒著臉,轉過身訓斥。
“淵主之子們都沒話,你出什麼風頭?”
若無他那句話,或許夏輕塵還會看在司徒風的情麵上,給其一粒月髓。
“我錯了。”孫步城當即跪下來叩首,他認錯倒是極快:“我這就想辦法向夏公子賠禮道歉。”
唯有如此,才能滿足師尊的心意吧?
可誰知,話音剛落,右側臉頰竟然又挨了一耳光,又度留下一道鮮紅的掌印。
“你若向其道歉,那便是讓為師難堪。”玄真上尊麵色冷漠如霜。
孫步城茫然了。
師尊到底要他怎樣啊?
可隨之一句話,令孫步城渾身劇顫。
“他,可是令我後人山河,損失大半的元凶啊!”玄真上尊呢喃道。
早在夏輕塵現身時,他就認出夏輕塵。
因為早在數月前,涼王就傳來書信,闡明涼境發生的一切。
其中夏輕塵起到的作用,更是詳細描繪。
在涼王的信中,夏輕塵是一個狂妄自大,惡毒陰險的人,將涼境害得山河破碎,將王室害得分崩離析。
信箋之內還附著有夏輕塵的一封畫像。
“本來,想等你不動聲色領取他手中的月髓後,再來教訓他,可你嘴太快,把他得罪。”玄真上尊的眼眸眯起來。
夏輕塵若遠在大陸,他還無暇抽身,親赴大陸對付他。
可既然來到琳琅島,立在眼皮底下,豈能放過?
聞言,孫步城懊悔無比,早知師尊要出手,他何必親自動手呢?
“師尊,那我的月髓怎麼辦?”孫步城無限憂慮。
玄真上尊道:“隻能讓我的後輩們,幫你從大陸上尋覓一顆,但,品階不可能太高,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大陸上想尋覓一顆上等月髓,難如登。
孫步城不錯的賦,或需要受其影響,大打折扣了。
“總比卡在大星位,蹉跎一生好吧?”孫步城自嘲一笑,可笑容裏有深深埋怨。
他埋怨的不是自己無能,而是夏輕塵不曾給他月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