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塵光斷然道:“但凡被關進日照刑場者,必是大罪之人,需有五位守墓人同意釋放才行。”
“我,無法左右另外八位守墓人。”
夏輕塵淡淡道:“那就結束切磋吧。”
既然做不到,那還廢話幹什麼?
“等等!我雖然無法左右別人,但,我自己算一位,而且,也能服一位。”塵光拋出誘餌。
黃家主曾,自己能夠動兩位守墓人。
塵光加上另外一位,又是兩位。
如果未曾重疊的話,那就是四位守墓人,隻差最後一位。
“不過,你答應切磋,隻能算我一個,贏了單起,我才會替你服另外一位。”塵光目中閃爍狡黠之色。
服另外一位守墓人,乃是欠人情。
世上最難還的,往往就是人情債。
若無必要,他當然不想欠人情,所以附加了一個條件,隻有夏輕塵贏,才會服別人。
可以單起的絕對武力,夏輕塵有贏的可能嗎?
“可以。”夏輕塵微微頷首,答應道:“前提是,你的話可信嗎?”
塵光傲然而道:“我雖是排名末位,但好歹是貨真價實的守墓人,這點信用還是有的。”
身為守墓人,當眾的承諾,他再是無恥都拉不下臉麵食言。
“好!”夏輕塵立在原地,背對單起。
單起同樣被對夏輕塵,聲音如洪鍾震懾耳膜:“不自量力!”
雙方彼此背對,背影之間彌漫深深的戰意。
塵光心中大定,心情大好的回到戰場邊緣,立在一塊石頭上,道:“本守墓人,就作為裁判,點評一下。”
他既是守墓人,還是一位修為達到月位三輪的強者。
雖然修為層次和單起同等,但沉澱多年,又經常和其餘守墓人交流切磋,眼力遠非常人可比。
他來點評,綽綽有餘。
琳琅島和大陸一方,不論是青少年一輩還是長輩,全都全神貫注。
便是西淵魔尼、東淵帝主和夜家主,都不由投來關注的目光。
一個是成名已久的守墓人弟子,一個是一鳴驚人的大陸黑馬。
兩人的交鋒,誰高誰低?
“應該是單起更高一籌。”西淵魔尼打量著二人,徐徐道。
東淵帝主沉思片許,緩緩點了下頭顱:“嗯,畢竟基礎修為相差太大。”
一個是月位三輪,一個大星位巔峰,修為差距難以彌補。
雖然東淵帝主對夏輕塵較為友善,但亦很難做出違心判斷。
唯有來自大陸的夜家主,對此持有保留意見。
一個信手開創武道全新理論的人,真的能以常理度量嗎?
“開始!”塵光一聲令下,單起非但沒有進攻,反而環臂在胸前:“攻進三尺範圍內,算我輸。”
這比夏輕塵的讓三招還要狂妄!
夏輕塵淡然道:“那就不客氣了。”
他隔空一掌拍來,黑金相間的掌印,飽含邪佛神力,跨越空間按向單起。
掌印又快又猛,周崇安便是慘敗於這一掌之下。
然而,當抵達單起三丈時,竟毫無征兆的湮滅,期間沒有任何聲息!
如同雪花落入沸水中,消失得無聲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