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6章 相互栽贓(1 / 2)

蘇默珊本是驚住了,在藍月心應下之初便嚇傻在原地,如今一聽藍月心開口反駁了,緊忙跟著跪倒在汾陽王腳邊:“父王——肯定不是娘拿的,馬車裏隻有我們四個人,娘也沒接觸過馬車,怎麼可能是娘拿的,一定是陸青鸞!是她拿的,想栽贓陷害娘!”如果藍月心有事,少了娘的撐腰,自己這輩子就完了!

這些話是藍月心想說卻礙於母女之情不能說出口的,如今蘇默珊一說,藍月心頓時梨花帶雨的看著汾陽王,無聲的淚水,讓藍月心的雙眸如一隻淋在雨地裏的小貓,可憐的讓人心蹙,可偏偏那淚水不作美,將臉上的妝容昏花了一片,一道道淚痕五顏六色的流了下來。

蘇默珊的一聲‘娘’,讓林芝蘭心頭一疼,自汾陽王特許蘇默珊叫藍月心‘娘’的那天起,這就一直是林芝蘭心頭的疼,如果自己不是帶著未婚克夫的罪責入的汾陽王府,怎麼會任由一個姨娘把持著汾陽王府內府大權,讓那一聲聲的‘娘’打自己的臉!這麼些年,無論自己做了多少努力,都不能使汾陽王改變主意,將內府大權轉交到自己手上,有時林芝蘭都不免懷疑,藍月心是不是握有汾陽王什麼東西了!否則,以汾陽王如此愛惜顏麵的人,竟然甘願承擔寵妾滅妻的罪名,寵慣著藍月心!

“蘇默珊,你說什麼呢!誰栽贓陷害了?”陸青鸞怒吼一聲,上前就推了蘇默珊一把,一雙眼睛如刀子般犀利,狠狠的刮在蘇默珊臉上。

被陸青鸞推翻在地,蘇默珊驚恐的看著陸青鸞青紅的雙眼,眼前湧現春桃那血肉橫翻的慘狀,一時竟縮起了身子,不敢再言語。

林芝蘭是絕對不想讓藍月心有翻身的機會,見狀眼裏閃過陰冷,隨即深深一歎,憂心的說道:“默珊,你孩子性也太重了,月心妹妹和青鸞畢竟是母女,怎麼會相互栽贓陷害呢,難不成兩個‘都’不想活了?”一個‘都’字,咬的極重。

藍月心身子一顫,心知林芝蘭說的是事實,如果自己和陸青鸞相互推卸責任,到最後隻能是分不清緣由,一起赴死!為今之計,最好是陸青鸞自己承認她的所作所為,想到這,藍月心直起跪著的身子,仰頭衝汾陽王說道:“王爺,臣妾在王府這麼多年,依仗著王爺的寵愛,管著這麼一大攤子,可曾讓王爺費過心?臣妾矜矜業業可都是為了……”

藍月心故意將話頓在這裏,一番話雖是對汾陽王說的,可眼神卻始終滿含複雜的看著陸青鸞,視線裏更是帶著警告的意味。

話雖隻說了一半,可陸青鸞知道藍月心的意思,離開藍月心,她陸青鸞在這王府裏根本就無法立足,如果她主動承擔下來,藍月心能想法救她,畢竟藍月心跟著汾陽王這麼多年了。

可這麼大的罪過,藍月心一個姨娘能救得了自己嗎?若是救不了,自己豈不是死路一條,若是她有能力,直接救了她自己不就行了!思慮再三,陸青鸞還是不願冒這個險,垂下了頭,不再看藍月心!甚至根本不願去想,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根本就是她自己!

自林芝蘭開口後,蘇紫衣最想做的就是找個椅子坐下,品一壺好茶,仔細的品味這場狗咬狗的戲碼,偶爾在適當的時候添把火,就像現在:“父王,如果此事不能定斷,勢必要交給大理寺徹查,總不至於冤枉了姨娘!”

蘇默珊一聽蘇紫衣的話,緊忙抱著汾陽王的腿哭喊道:“是呀父王——不如交給大理寺,不能冤枉了我娘!”

藍月心一聽蘇紫衣的話便心知不妙,伸了手卻沒能攔得住蘇默珊的哭喊,林芝蘭聞言則嘴角一勾,側身不再言語,也無須再言語了!

陸青鸞一聽大理寺便腿腳發軟,強撐著站在原地,心如擂鼓,張口欲出!

送交大理寺,其結果不言而喻,兩個人一個都別想活著出來,單就汾陽王,就不會讓她們活著出大理寺,或者說為了汾陽王府的顏麵和處境,無須大理寺,汾陽王就得給皇家拿出一個交代,也絕不會讓這出‘母女相互栽贓’的戲碼出演在汾陽王府以外的任何地方,讓汾陽王府跟著蒙羞!

汾陽王臉色鐵青,可除了臉色難看外,便自始至終沒有任何反應的站在原地,視線飄忽不定,如同受了重大的打擊一般,直到蘇默珊那一聲哭喊才瞳仁一收,做了重大決定一般,開口說道:“紫衣,帶默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