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靜下心來細細品味,原來他的大手有種炙熱的溫度,放在自己身上的任何位置,都會隨之而來讓自己無法去忽略的觸感,他的呼吸落在自己臉上時,就像一陣幹燥的風,帶著微微的溫熱,他的懷抱很堅實,卻帶著讓人安心的溫度。
蘇紫衣悠悠的歎了口氣,嘴角一勾,輕輕的笑了:“我闖禍了!”
段凜澈愣愣的看著蘇紫衣臉上的笑容,那笑容衝淡了她眼底的冰冷,讓她的雙眸如繁星般耀眼,眸光裏的笑意醉人,像一下子擊中了段凜澈的心髒,讓段凜澈的心跳不自覺的慌亂,屏了呼吸,跟著傻傻的勾唇:“你除了算計我的時候,從來沒這樣對我笑過!”
蘇紫衣臉上的笑容隨即一斂,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推開他的手轉身離去。
段凜澈懊惱的咒罵一句,每次氣氛不錯時,都被自己一張嘴給攪合了!
“娘子!”段凜澈快步衝上前,側身走著蘇紫衣右手邊,伸手為蘇紫衣將額前散落的秀發扶至她耳後,開口的語調裏帶著小意的雀躍:“闖了什麼禍,為夫給你擔著!”
蘇紫衣足下一頓,眉頭跟著一緊,轉頭看向段凜澈臉上風華瀲灩的笑容,想起自己的所作所為,有可能會害了他,神色不由凝重道:“我把皇上困在密室內,短時間出不來,皇上下旨讓三皇子段西広監國!”
想必宏緒皇帝也是懷疑自己在故意困住他,但是為了藍月儀依然固我的放下了朝中可能的危機,留下來照顧藍月儀,所以為了防止自己和段凜澈意有所圖,便想當然的拋開段凜澈而讓段西広監國,如果段西広在監國期間害了段凜澈,那就是自己間接施害了!
段凜澈聞言,臉色多了份凝重,拉起蘇紫衣的手,輕聲開口:“困?”
“放心!”蘇紫衣輕聲說道,臉色依舊淡然。
兩個字,卻讓段凜澈鬆了口氣,不隻是因為父皇沒事,更重要的是蘇紫衣不會因此惹上禍事!
再開口時,段凜澈臉上便多了份思慮,鳳眸微微的眯著,看似在笑,眼底卻蘊含著如劍出鞘般的鋒芒,周身隱隱的霸氣比之鋒芒畢露的淩厲更讓人膽寒,然而開口的聲音卻依舊和煦:“能困住多長時間?”
蘇紫衣微微蹙眉,這段時間,自己什麼方法都試過了,按說藍月儀身上所剩的毒素不足以讓她昏迷不醒,可她就是醒不過來,至於什麼時候能醒過來真的不好說,為了保險起見,自己在她身上下的針隻能保證:“最近五天是肯定能困住的,往後就不敢說了,也許很久,也許隻是再過上幾天!”
“行!”段凜澈含笑的點了點頭:“你不是一直想離開京城嗎?這幾天我帶你去玩一圈!”
蘇紫衣側目看向段凜澈眼底的自信,原有的擔憂緩緩消散,在段凜澈伸手將自己再次擁入懷裏後,忍不住開口道:“你就不擔心段西広趁機對你不利嗎?”
“怕什麼?父皇做那個位置不是一天兩天了!何況不想讓三哥做天下的人不止一個,我跟著添什麼亂!隻要適當的時候你放父皇出來就行了!”段凜澈一手托著蘇紫衣的腰,一手勾著她的下巴,享受著她眼裏的擔憂,她還是關心自己的!即便這種擔憂帶了些愧疚的意味。
愧疚?!段凜澈眸光一轉,眼底多了份沉暗:“如果真被三哥得手了,我是必死無疑了,隻怕到時候反而連累了你!”
對於他語調裏的感歎,蘇紫衣推開他的手,語調冷淡的接口道:“既然如此,我們不如早點和離,省的受你連累!”
蘇紫衣說完便要轉身離去,卻被段凜澈一把又給拽入懷裏,恨恨的低吼道:“那你就別想了!”
說完低頭吻住了蘇紫衣的櫻唇,輾轉流戀,那紅唇似有無盡的誘惑力,讓段凜澈本欲淺嚐的動作不自覺的加深,長驅直入後,忍著被咬後的疼痛,依舊強行攻城略地,逼著她躲無可躲,需索無度的攝取著她嘴裏的蜜汁,大手上移,壓著她的頭,另一隻手拖著她的腰,讓她雙腳離了地,不顧她不痛不癢的拳打腳踢,邁前兩步,將蘇紫衣貼在承乾宮拐角的牆上,身體整個頂上她,讓兩具身子緊密的貼在一起。
這個位置,和宮門就隔了一個拐彎,宮外站著當值的護衛,宮女和太監們來回穿梭,而拐角後,蘇紫衣後背抵著牆,被段凜澈逼的退無可退,整個人被他禁錮的無法動彈,在狠心要咬下去時,他似有所覺,轉而低頭在蘇紫衣脖子上已經淺淡的吻痕上又重新烙上了一圈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