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6章 誰才是下咒的人(2)(1 / 2)

“道長是如何知道的?”蘇紫衣轉頭看向靈虛子,女扮男裝出征,對成為汾陽王妃的藍月儀來說,是件有損清譽的事,所以知道的人不會多。

“藍月儀本該是我的妻子!”靈虛子說完,在蘇紫衣詫異看過來時,眸光一冷。

靈虛子的瞳仁似在瞬間快速的旋轉,將蘇紫衣看過來的目光如磁鐵般吸住,意識在侵入之際,卻沒想到蘇紫衣竟然能硬生生的將眸光自對視中抽離。

雖昏眩感襲頭,可蘇紫衣咬牙硬生生的忍住了,隻因段凜澈就站在不遠處看著自己,若讓他感覺出自己的異樣,一定會帶自己離開,可自己還有事需要弄明白,蘇紫衣低垂著眼簾,臉色依舊如常,開口清冷的聲音似帶著陰冷的警告:“道長若想知道什麼盡管問,何須用這種手段?”

靈虛子知道,蘇紫衣在道觀的法陣中那麼久,竟然仍能被段凜澈一句呼喊就醒來,說明她的意誌力驚人,所以在適才的對話中,努力的破壞她對自己的防備,卻沒想到在那樣的情況下,自己的重瞳仍被她閃開了,靈虛子原就紅潤的臉頰更漲紅了些,臉色有些訕燃:“我不相信藍月儀死了,不相信段昶梓會讓藍月儀就那樣死了,我想知道答案!”

蘇紫衣冷哼一聲,並不接口,也不抬頭看他。

靈虛子無奈的看了蘇紫衣一眼:“你是我徒兒心尖上的人,我不會傷害你,但是你的靈魂還沒有和肉體全然融合,所以剛才在道觀中才會被法陣控製住心神,我可以幫你駐魂,以後再也不用怕有人會發現你借屍還魂的事,告訴我藍月儀的事作為交換,如何?”

蘇紫衣依舊垂眸不語,這個條件確實誘人,可越是誘人便越是說明這裏的水深,讓自己拿藍月儀去冒險,無論是對以前的蘇紫衣還是現在自己的心境,都是不允許自己這麼做的。

靈虛子自認這一番話下來,無論蘇紫衣什麼樣的反應,自己都能從中判斷出一二,唯有這沒有反應的反應讓他摸不著頭緒:“藍月儀沒死,對不對?”

靈虛子說完站起來,土黃色的道袍被風吹的鼓了起來,拋開那頭灰發,看起來最多也就三十七八歲,隻是此刻臉上多了份冷峻:“藍月儀的命格本來就不應該早死,若不是有特殊的情況,她應該長命百歲的!”

特殊情況?!蘇紫衣心頭一頓,自懷裏拿出那個寫著梵文的布條遞給靈虛子:“麻煩長老幫忙看看這個!”

靈虛子詫異的看了蘇紫衣一眼,視線落在蘇紫衣手上的布條上,最終接了過來,先仔細的捏了捏布條的質地,而後放在鼻下聞了聞,最後才低頭看向布條上的字符,眉頭漸漸鎖了起來。

蘇紫衣靜靜的等著,心裏多少還是有些緊張的,這個布條很明顯是詛咒,穿在蘇赦音屍體上,在蘇紫衣的想象裏通常有兩個可能,一是,有人給蘇赦音穿上,詛咒蘇赦音或者與蘇赦音相關的人的;另一種情況是蘇赦音穿上用來詛咒宏緒皇帝的奪妻之恨的;無論是那種情況,蘇紫衣都不打算讓段凜澈知道,父輩的事情,太過複雜,不是一句對錯能分得清孰是孰非的。這也是為什麼自己明明感覺有危險還是執意要自己來,不將這事交給段凜澈的原因。

靈虛子將手裏的布條放在石桌上,點指按住,推到蘇紫衣麵前,低聲開口道:“這布料是地獄之花的汁液染成的,浸在朱砂和靈符水裏熬製過的,能夠增加這符咒的法力三倍不止,咒符上的兩句話是:我愛之人,靈魂相隨!我愛之人,生死相依!”

蘇紫衣覺得自己的身子一定是抖的很厲害,因為段凜澈緊張的叫著自己的名字,飛身而至,將自己緊緊的擁進了懷裏,蘇紫衣倚在段凜澈的懷裏,喉嚨有些幹啞,側頭失神的看著那塊咒布,許久才不能置信的啞聲問道:“道長,這咒布會有什麼效果?如果在死人身上會怎樣?”

靈虛子挑了挑灰白的眉毛,看向段凜澈,有這個徒兒在,自己還真不好威脅這丫頭,尤其在段凜澈目露寒光的看著自己時:“不過是個情愛的符咒,但是通常為道之人不會下這樣的符咒,一般的修為也下不了這樣的符咒,如此單方麵的借用符咒控製另一個人,有違天理,而若是死人這樣就更殘忍了,完全是在詛咒心愛之人和他一起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