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趕回來時,木屋已經焚燒一焗,木屋前宏緒皇帝抱著藍月儀,衣袖燒的有些狼狽,小心翼翼的將藍月儀護在胸前,見段凜澈飛奔而來時,眼裏多了份怒意十足的陰冷。
靈虛子則被麒麟衛擋在一側,靠近不得,嘴裏不停的嘟囔道:“等我師傅回來,帶走藍月儀,我看你還張狂什麼!”
蘇紫衣不等飛雪挺穩便掙紮著下了馬,衝過去見藍月儀無事,便轉身飛奔向那廢墟中,扒拉著還燙手的書灰。
宏緒皇帝將藍月儀放入馬車,隨即轉過身,看向段凜澈,聲音悠緩的道:“你竟然這樣對朕!”
段凜澈一躍下了馬,轉而邁步走近宏緒皇帝,相等的身高讓兩人足以平時對方眼裏的冷峻,段凜澈開口道:“你我都清楚,這隻是一個警告,若有人再敢動紫衣,我不管他是誰!”
“你這是要忤逆不尊?”宏緒皇帝眉頭更緊,盯著這個讓自己引以為傲的兒子,卻也因此更無法接受他此刻對自己的態度和那所謂的警告:“朕留下你的實力,不是讓你對付朕的!”
“我保有我的實力,是為了保護我要保護的人的!”段凜澈劍眉因擰起而壓低:“明知道是一場計,我和紫衣仍義無反顧的衝進去,你以為是為了什麼?父皇——先父而後皇!你呢?”
不等宏緒皇帝再開口,段凜澈躬身抱拳道:“兒臣告退!”說完轉身離去。
藍月儀在馬車裏淡淡的開口道:“他的結果會和你不同,他做事比你狠,卻比你更重情義!”
宏緒皇帝垂眸不再言語。
百年孤本,千年藥典!蘇紫衣抓住手裏燒的有皮沒毛的幾張紙控製不住的怒喝道:“段凜澈——你都不知道你做了些什麼!”
“紫衣……”段凜澈拿著藥瓶,小心翼翼的看著蘇紫衣的臉色:“我給你上藥行嗎?”
蘇紫衣停下手中扒拉在灰燼中的動作,緩緩的抬頭看向段凜澈,聲音因怒氣而帶了些齒音:“上藥?!怎麼敢麻煩王爺?”
王爺?!段凜澈挑了挑眉,封王的聖旨下了三天了,自己還沒適應這個稱呼。
段凜澈低頭看了看腳下的木箱子,自將這堆灰燼拿回來後,除了去看藍月儀時出門外,蘇紫衣便守著這箱東西不吃不喝的扒拉著,都已經成灰燼了,再扒拉有什麼用。
“你總這樣,對身體不好!”段凜澈心痛的看著蘇紫衣臉上蹭的黑灰,伸手想抱抱她。
蘇紫衣用力的推開他的手,銀牙因窩火和氣憤而死死的咬著,臉上也因此泛著怒極的紅潤,眸子裏因怒火燒著一份瀲灩:“你不就想著這個嗎?來——”
蘇紫衣也不管手上的黑灰,抬手拽下自己的衣結,直接就脫下自己的紫色外裙,接著便是束裙、中衣,直到一把拽下肚兜甩在段凜澈身上,便是裸著身子,仍氣勢不減的怒吼道:“來吧,完了之後還我的孤本!”
段凜澈傻了似得看著蘇紫衣,從第一個動作到她邁步貼上自己,伸出玉臂摟著自己的脖子,段凜澈的頭皮一下子就炸了開來,酥麻感自頭頂快速的直傳至腳下。
在她光潔如玉的身子掛在自己身上,張口沒輕沒重的咬著自己的頸項時,段凜澈死死的抽著一口氣,那貝齒所過之處都留下一串青紫,疼的段凜澈挑高了眉頭,卻又迷醉在那疼痛過後的舒爽裏。
手中的瓷瓶脫手而落,雙手在扶上她豐臀時,蘇紫衣卻猛然撤離身子,抬手食指點著他的胸口,一字一點的說道:“完事之後,你若是還不了我的孤本,你就死定了!”
挫敗!完完全全的挫敗感讓段凜澈恨不得掐死自己,在自己意亂情迷的時候,蘇紫衣眼裏隻有怒火,滿腦子隻有孤本!
自己將這事告訴聶輕塵時,聶輕塵足足傻愣了半個時辰,隨後像瘋了似的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都摔了,足足大醉了三天,至今看到自己還是張口便道:“參見孤本!”
皓月說,學醫的人對醫學典籍孤本都有種近似瘋子般的癲狂,從聶輕塵和蘇紫衣身上,自己是領會到了!
段凜澈一把抓住蘇紫衣正為自己寬衣解帶的小手,心慌不已的說道:“紫衣——我已經派人去找了,總會留有遺冊,我一定給你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