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紫衣擰著眉,詫異的看著林煜澗,細細的品著他話裏自己參悟不透的意思!
林煜澗自懷裏掏出個掌心大小精致的錦囊,放在蘇紫衣手裏,腦子裏閃過她低笑著對自己說‘我們的頭發纏在一起了!’“拿住她,這輩子不要忘記我!”
林煜澗鬆開手時,見蘇紫衣快速的收手,卻將那錦囊甩在一旁,林煜澗那雙如嬰兒般的眸子閃過一絲傷痛,伸手扶她坐起,將那錦囊再次拾起放在她手裏:“無論我曾經做過什麼,為的隻有家族,這輩子沒為自己做過什麼,今天是第一次,收好這個錦囊,算作對我的回報!”
不等蘇紫衣開口,林煜澗頭微微一側,眉頭隨即深鎖:“他回來了!”
林煜澗伸手拉起蘇紫衣,無視蘇紫衣眸子裏的審視,將手掌扣住她包著錦囊的小手,推開另一側的窗戶,衝窗戶外的掛著的莫蘭抬刀一揮。
莫蘭瞬間睜開眼睛,一躍入了馬車,似乎對林煜澗的舉動並不驚訝,隻快速的抱起蘇紫衣便躍出馬車。
與此同時,林煜澗用力的握了握蘇紫衣的手後,任由她的手自自己掌心中脫離,隨即轉身衝出另一側的車窗,砍斷吊住童茵的繩索,解開童茵的穴道,抱著童茵一並追上莫蘭,整個動作一氣嗬成。
“林煜澗,你竟敢背叛寡人?!”那一聲怒喝,帶著地獄之咒。
蘇紫衣知道,炎若輒的武功在自己死時就已經是無極功九重,現下更是她們無法抵禦的了的!
林煜澗將懷裏已經清醒的童茵用力的推向前,隨即衝著借力在地上翻滾一圈後一躍而起的童茵命令道:“帶紫衣走……”
在蘇紫衣看過來時,發現她眼裏的擔憂,林煜澗突然笑了,似乎自己終其一生就是為了這樣一個眼神,停下腳下的飛奔時,看著她:“我,在那錦囊裏!”……
話音落後,轉身接下了炎若輒的一掌,鋼刀同時劃出,每一刀都是同歸於盡般的攻擊,傷他也傷自己,似乎這一刻便沒有打算能活著。
“停下!”蘇紫衣衝抱著自己的莫蘭命令道,以林煜澗的攻擊看,不像是能輸給炎若輒的,也許——集中莫蘭和童茵的力量,可以打敗他。
炎若輒眼裏閃過一絲陰冷,自己布局了這麼久,怎容一個護衛毀了局。
炎若輒每一個動作都留下紕漏,林煜澗的每一個攻擊似都險些讓他喪命,也許隻需要再多加一份助力,就能將炎若輒斬於刀下,此刻——隻需要多一個幫手!
“去,幫幫他!”蘇紫衣推了莫蘭一把,林煜澗是該死,可不該死在救自己時,這讓蘇紫衣心裏的矛盾似讓貓抓撓一般。
“別過來!”林煜澗大喊,臉上帶著絕豔的笑:“他就是要故露破綻,拖著你們離去!走——紫衣!記住我!”
“記住你?!不自量力!”炎若輒冷哼一聲,眸子裏閃著豔紫色的怒火,讓那如玉麵頰都似染上了紫色,如一個惡魔般,出手的掌風又快又狠的拍在林煜澗右肩。
林煜澗生生受了一掌,右手的刀卻是有意識般直接飛至左手,反手砍在了炎若輒的胸口,炎若輒胸口的血飛濺在那白色的天蟬衣上,可林煜澗那以自己受重創換來的對炎若輒的重擊,卻全然沒有讓炎若輒的動作有一絲滯待。
莫蘭咬牙攬腰抱著蘇紫衣繼續飛奔:“王妃,他堅持不了多久,我與童茵在他手下走不出二十招!”
蘇紫衣知道了!
在炎若輒輕易的奪走林煜澗手裏的刀,一刀刺入林煜澗腹部,又毫不停頓的抽出鋼刀,帶出鮮血飛濺時,蘇紫衣便知道了炎若輒的算計,也知道自己一輩子也忘不了這個名字——林煜澗!
似乎就在等著鋼刀自自己身體裏抽出的那一刻,林煜澗順著鋼刀被抽離的力道,向前踉蹌了一步,手中不知何時多了把匕首,匕首上泛著藍色的毒液,順著炎若輒胸口的傷口,又劃了一刀。
天蠶絲能隔毒,所以從開始時,林煜澗便抱著重傷自己,碎他天蠶絲,再用這條命換他中毒!
炎若輒後退一步,快速的封上自己的穴道的,眸子裏紫色的怒火翻飛,卻隻能看著蘇紫衣遠去,這麼久的算計全盤皆空,好在自己不隻這一步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