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緒皇帝點了點頭,又送上去一口米粥:“那就讓他們倆成親!”
“總得尊重孩子的意見,別跟我的孩子說什麼父母之命!”
連著被宏緒皇帝喂下了幾口,藍月儀再次追問之後,才聽宏緒皇帝應聲道:“知道了!”
宏緖皇帝伸出拇指將藍月儀的唇邊漏的一滴米粥勾在指尖,隨即放進自己嘴裏嘖了一下,接著道:“那是一對冤家,如果千黎對那劉小姐沒意,那劉小姐碰都碰不見他,何況被她打的滿身都是傷,上次劉小姐被千黎點了穴,便氣的悶在屋裏三天不出門,千黎之後便再也沒對她點過穴!”
藍月儀低低的笑了起來,那笑容讓整個五官都多了份靈動,便是仍幹瘦也根本談不上美貌,可看在宏緖皇帝眼裏,卻讓宏緖皇帝心跳都跟著加快了些。
藍月儀躲開宏緖皇帝眼裏的熱切,轉而笑著道:“也不知道劉凱旋對千黎是什麼心意?”
“是什麼心意她都得嫁給千黎!”宏緖皇帝霸氣的說道,見藍月儀臉上閃過不悅,接著語調一軟:“千黎現在把這個劉小姐推成了大夏朝第一悍婦,除了千黎,誰還敢娶她?!我段家人娶妻,都是講謀略的!”
“這一點我信!”藍月儀冷眼一瞥,起身下了床榻,在宏緖皇帝上前扶時,轉身推開他:“紫衣讓我沒事多走動,你總扶著我幹嘛?”
宏緖皇帝低聲一笑,天下間唯一敢對自己冷嘲熱諷的就藍月儀,偏偏也隻有在她身邊,才覺得自己是個人,一個隻想親力親為的照顧她的男人。
宏緖皇帝抬著手臂護在她身側,跟著她在屋裏走了幾圈,屋外響起蘇紫衣的聲音:“娘,我來看你了!”
藍月儀緊忙快走兩步拉開房門,迎麵的寒風讓她眯起了眼,隨即將自己揣在懷裏的手爐塞到了蘇紫衣手裏:“怎麼這些天沒來?段昶梓說你病了,也不讓我去瞧,可好了些?”
宏緖皇帝抬頭看了眼站在屋外的段凜澈,邁步出門時反身關上房門,嘴裏低聲道:“你娘也怕冷!”
蘇紫衣挑眉一歎,眼裏卻多了份笑意,將手裏的暖爐還到了藍月儀手裏,也不知對誰說道:“我不冷!”
段凜澈在屋外擰起眉頭,不過是用她個暖爐,父皇真是小氣,下次不來了!
藍月儀也不在推拒,拉著蘇紫衣做到了木凳上,自己坐在蘇紫衣對麵,上下打量著道:“紫衣,病徹底好了嗎?”
蘇紫衣輕聲一笑,自己失蹤的事沒敢告訴藍月儀,藍月儀也隻當自己是生病不便來探望:“娘放心,沒事的!”
“若是沒事,就和凜澈早點要個孩子,我喜歡孩子!”藍月儀低聲道,錯過了蘇紫衣的成長,又在段千黎半大時昏迷了,藍月儀總覺得是個遺憾。
“你喜歡就和父皇生一個!”蘇紫衣隨手抓起一旁的梳子,嘴裏隨意的說道,如今自己最想的是盡快恢複功力,想起那個炎若輒心頭就多了份不安,抬眼時見藍月儀麵色尷尬,知道她心中仍有心結未開,便接著道:“父皇年富力強,加之這麼久未盡人事,想一舉得子也不見得是難事,何況娘還如此年輕!”
藍月儀眸光一暗,嗔怒的瞥了蘇紫衣一眼,神色中卻多了些清愁,在這個屋子裏自己尚且可以假裝不去在意,可真要與後宮那些女子共事一夫,這讓自己一個現代女子怎麼能接受的了,所以縱使的段昶梓對自己再好,那道心裏的坎,自己也過不去。
蘇紫衣抬手按在藍月儀手上,低聲道:“給父皇一些時間,他等了這麼久,換不來你給他一次機會嗎?娘,我隻想讓你以後的日子都能過的開心!”
藍月儀輕聲一歎,自己還有幾個五年?等到失去時再去後悔一次嗎?!
讓聶輕舞想象不到的是,自己竟然被送在睿王府,這是上天送來的一份厚禮!一定是上天聽到自己在臨死之前的遺憾,特地多了這麼一次饋贈。
所以聶輕舞非常珍惜,知道蘇紫衣沒舍得殺了自己是因為自己本身的價值,而蘇紫衣卻愚昧的不知道,自己的籌碼卻並不隻有這一個!
而接著,上天則又給了聶輕舞一份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