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8章 朕罰她,是為了懲罰你(2)(1 / 2)

隻是沒想到這樣還能讓蘇紫衣活下來,聶輕舞痛恨老天爺的戲弄時,又帶著三分自得,如果被別人抓住,尚且能有三分懼意,可隻要蘇紫衣還活著,聶輕舞便自認有恃無恐的,因為沒有人比蘇紫衣更知道自己的價值!

可當聶輕舞看到自屋裏出來的是段凜澈時,眼裏的懼意不由的衍生而出,這也是為什麼自上次莫蘭私闖攬月閣被嘉德打成重傷,嘉德讓自己給莫蘭施救時自己就在她身上施了盅卻一直沒敢喚醒盅蟲!隻因段凜澈對蘇紫衣的態度,沒有完全的退路時,自己不敢動蘇紫衣,因為她深知段凜澈對於忠於他的人的仁德和對背叛他的人的殘忍,都是聶輕舞自認無法承受的!

孤傲在恐懼襲壓下片片消散,聶輕舞不由的後退一步,無需抬頭便能感覺到段凜澈眸光裏的殺意和淩烈,聶輕舞鼓足勇氣說道:“我要見蘇紫衣!”

“用你那藥鼎之身換一條活路嗎?”段凜澈冷哼一聲,眸子裏冷的慎人:“你放心,你的命是王妃的,本王不會殺了你!”

聶輕舞鬆了口氣,卻在下一刻,方知求一個痛快也是一種奢望!

蘇紫衣進來時,聶輕舞手腳的外皮絲毫未損,然而裏麵的骨頭都被碎成了粉末,軟如麵條般的手腳互相捆綁著,手臂直接在胸前打了個死結,大腿自後背繞了一圈後在腹部也打了個結,整個人看起來就像個用破布包裹過的沙袋,被倒掛在院中支起來的木樁上,而聶輕舞的嘴裏的牙齒已經全部被扒光了,沒有支撐的嘴唇如沒牙的老太太般褶皺著,而最讓聶輕舞生不如死的是,此刻不僅一絲不掛,身上所有的毛發都被用火燎光,周身被放在蜂蜜缸裏浸過,此刻全身都是泛著光的蜂蜜,再過片刻,那些塗抹在木樁上的蜂蜜就會將螞蟻一路引來,木樁下擺著四個剛搬來的蟻穴。

蘇紫衣搖頭看了聶輕舞一眼,她似乎還被點了穴,舌頭半吐在唇外,嗓子裏不時發出如野獸般的低吼聲,眼神裏帶著痛苦和祈求。

既不損失血液又不損失唾液!連蘇紫衣都不得不詫異段凜澈處罰。

段凜澈站在屋門前,眸子裏的怒意未散,出口時聲音仍是冷冽,衝走過來的蘇紫衣道:“一會兒被蟻蟲全身咬過一遍後,就用特殊的藥物醃在壇子裏,可保你十年取用!如何?”

如果不是知道段凜澈說的是聶輕舞這個人,蘇紫衣都要懷疑他開始研究菜肴了!

聶輕舞顯然也聽到了段凜澈的話,喉嚨裏的聲音更淒慘了些,待看到聶輕塵進來時,不知哪來的力氣,竟然晃了晃如沙包般的身子。

聶輕塵仰頭看了聶輕舞一眼,眼裏閃過一絲不忍,邁步走至段凜澈身側:“王爺、王妃,莫蘭的手傷的挺重,已經上了藥,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恢複!”說完低著頭,不再開口卻也不再抬頭。

蘇紫衣轉頭看著段凜澈,低聲道:“我有事想和你商量!”

段凜澈擰起眉頭,心道是藍月儀中毒的事,看蘇紫衣的神情不像是很嚴重,便也沒多問,拉著蘇紫衣入了裏屋。

吳佩梓自聽說蘇紫衣受傷便趕過來看望,進來時正趕上對聶輕舞行刑,便緊忙進了屋,此刻見聶輕塵站在一側垂著頭,嘴角勾起一份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惱,喝令自己再三還是忍不住走了過去,怒視著聶輕塵,語調裏隱隱有一絲鄙視:“你不該給她求情嗎?”

聶輕塵吃驚的看著吳佩梓,這些日子她見到自己就躲的遠遠的,在不就一副和自己苦大仇深的模樣,今日是第一次主動找自己說話,聶輕塵擰了擰眉:“她差點殺了王妃,王爺沒直接要了她的命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吳佩梓冷哼一聲,冷眼打量著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自己本可以不理他、本可以離他遠點便罷、本可以對他視若無睹,換做任何人自己都會這麼做,可他是聶輕塵,他怎麼可以如此?!

吳佩梓看著他臉上的詫異,恨不得踹他一腳,打他兩下,將他推回到那一切事情之前,讓他從不曾肮髒過,讓自己可以不用如此恨他、討厭他、惡心他:“誰都可以不求情,你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