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讓男子不明白的是,眼前不是三皇子,竟然是個目含怒火卻仍眼彎如笑的書生般的男子。
行凶的男子隨即轉頭對吳佩梓道:“你敢開口,我就殺了你!”說完,將手裏的匕首衝吳佩梓威脅性的揮了揮。
那男子說完,先將吳佩梓半摟至懷裏,匕首壓在吳佩梓腰眼上,隨即轉頭衝匆匆而至的聶輕塵道:“這位仁兄,君子有成人之美,我與未婚妻在此說些相思之語,還望仁兄行個方便!”
聶輕塵冷哼一聲,依舊快步上前,腳下因為匆忙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踉蹌了幾步才再次站穩身型,轉而怒視著那男子:“我從不曾聽聞吳小姐有婚約,你放開她!”
“我倆是私定終身,郎情妾意!不信你問吳小姐!”男子說完低頭看了吳佩梓一眼,身後的匕首施力抵了抵吳佩梓的腰眼。
吳佩梓看著聶輕塵,嘴角緩緩的勾起一絲笑意,自己確實希望聶輕塵能救下自己,可剛才聶輕塵那踉蹌的一下,讓吳佩梓很現實的知道,便是聶輕塵衝上來,其結果很可能是送死的,自己最多是被人算計,可聶輕塵如果衝上來,勢必會逼得這人狗急跳牆殺人滅口,為今之計就是拖延時間等蘇紫衣過來,按照那算計,蘇紫衣應該快帶人過來了!
吳佩梓將頭倚在那男子的肩頭,咬牙忍著心頭的酸澀,轉而衝聶輕塵道:“我與他私定終身,還望聶公子,不要到處聲張才好!”
聶輕塵臉色絲毫未變,對吳佩梓的言辭似根本就沒入耳過,轉頭看向那男子,隨即問道:“吳小姐素來喜歡儒家子弟,不知這位仁兄可識得儒士之道?”
那男子臉色一變,眼裏泛起殺氣:“我與吳小姐難得在此相見一次,聶兄該不會要在這考在下吧?”
“聶某不敢,打擾兩位了!”聶輕塵說完雙手抱拳,躬身深深的作了個揖,隨即有些訝異的看著男子,躬身不動,等著那男子回禮。
男子眸中多了份憎惡,為了下麵的計謀,勢必要盡快將聶輕塵打發走,隨即手自吳佩梓腰側一滑,握著匕首的手連著匕首握住了吳佩梓的腰帶,隨即衝聶輕塵躬身施禮。
聶輕塵雙目猛然一冷,趁他回禮之際,直接衝了過去,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竟將那男子衝的後退仰倒在地,兩人扭打在了一起。
吳佩梓隨即高聲呼救,那男子知道事情是辦不下去了,抬起匕首往聶輕塵身上狠狠的捅了幾刀,隨即轉身就跑,轉眼不見了蹤影。
吳佩梓衝到倒在血泊中的聶輕塵身側,看著聶輕塵嘴角的血跡,哭著吼道:“你傻呀!我不是讓你走了嗎?你幹嘛還懷疑?幹嘛不走?”
聶輕塵用力的搖了搖頭,臉上掛著笑意:“做事……跟著心走,你……不是那樣的人!”聶輕塵說完,抬手費力的拉著自己衣服上的衣結,好容易將外衫拽下來,染著血跡的手將外衫遞到衣衫不整的吳佩梓身前:“穿……上它!”
見吳佩梓依言將自己的外衫穿上,淚流滿麵的跪在自己身邊,聶輕塵笑著安慰她道:“放心……我是大夫……我知道自己……沒事的!”
吳佩梓用力的點了點頭,哽咽的道:“你一定要沒事!你要說話算話!”
蘇紫衣快步的往後花園走去,有人送信說吳佩梓出事了,剛才一轉眼的功夫,吳佩梓確實是沒了蹤影,這讓蘇紫衣心中多了份不詳的預感,直接快步出了正廳,往那送信人說的後花園走去。
自宏緒皇帝下旨傳位給段凜澈後,蘇紫衣無論走到哪裏都有一群人圍在身邊,一行命婦們再次跟在蘇紫衣身後往後花園走去,遠遠的便聽到吳佩梓的哭聲。
蘇紫衣隨即頓下腳步,絕色的小臉上布滿寒氣,吳佩梓會在這裏哭,又哭成這樣,必然是發生了什麼……蘇紫衣按壓住心中的焦急,轉頭對周圍跟著的人冷聲命令道:“所有人都站在這裏,沒有本妃的命令,任何人不準靠前!”
蘇紫衣隨即隻帶著童茵,邁步繞過那回廊,倒要看看這三皇子府要弄出什麼幺蛾子……
蘇紫衣隨即邁步繞過那回廊,倒要看看這三皇子府要弄出什麼幺蛾子,三兩步衝上前,便看到吳佩梓穿著聶輕塵帶血的衣服趴在聶輕塵身邊,一邊用手按壓著聶輕塵身上的出血點,一邊控製不住的哭啼著,而聶輕塵則仰躺在地上,身上染著血跡,臉上卻始終帶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