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玲玉自窗戶縫裏看著這一幕,心頭隨即一鬆,如果真要認真檢查起來,先說就不能在這院裏隨意這麼一看,但就驗血的程序就有六道之多,顯然,那公公也是敷衍一下罷了。
見張嬤嬤得了那公公檢驗完後證明孩子身份的玉蝶,蘇玲玉瞬間被狂喜淹沒,轉頭看向躺在床榻上無力昏睡的蘇玲緋,眼裏閃過一道殺氣。
躬身至裙底掏出懷裏塞肚子的軟枕,雙手抓住,緩步走向暈睡中的蘇玲緋,隨即對準她的口鼻,用力的按了下去……
“一百萬兩?!”皇太後琥珀色的眸子都暗了下來,臉上用胭脂蓋了厚厚一層的褶皺都跳躍而出,自椅子上猛的直起身子,許是動作太猛,抬起皺著老皮的手按壓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怎麼會犯下這麼大的虧空?”
慕容若然臉色難看的低著頭,將用一百萬兩餉銀收了賴亭柯手裏的絲綢,倒手給奇瑞商行,結果出了那件事後奇瑞商行破產,一百萬兩打了水漂的事前前後後說了一遍:“懇請皇太後拿個主意!”
“拿個主意?!”皇太後聲音跟著尖銳起來:“你以為這是一萬兩嗎?這是一百萬兩,一百萬呀!你私自做主做下這麼大的買賣時怎麼不說讓哀家拿個主意?!”
皇太後氣的臉色發紫,全身都因這一口火而顫抖著,抓起一旁的茶盞,抬手要喝,卻發現裏麵已經空了,隨即用力的摔在地上,對周圍應聲而跪的宮女們扯著沙啞的嗓子怒喝道:“滾--,都給哀家滾出去!”
所有人都退下後,慕容若然邁前兩步低聲道:“太後,侄兒對將士們說是朝廷克扣了軍餉,這一時半會那些兵蛋子還不會知道內情,隻會將不滿和怨恨都算在段凜澈頭上!”
“你能瞞到幾時?”皇太後怒喝一聲,克扣軍餉這不是往段凜澈手裏送把柄嗎?好在段凜澈不在朝,可心中隱隱有種預感,這事怕是已經落在段凜澈手裏了:“盡快想辦法將這筆虧空補上,無論付出什麼代價!”
慕容若然等的就是這句話:“有人出價一百萬兩要買府裏的金石,依太後的意思……?”
“金石?”皇太後怒喝一聲:“別人不知,你還不知嗎?那金石是我慕容家靈脈之所,你想讓祖宗留下的基業盡數毀了嗎?”
提到靈脈,皇太後臉色便多了份陰沉,想起用靈脈換藍月儀口中的符號,結果自己要的東西沒得到,反而讓藍月儀知道了靈脈的所在,無論如何,也要盡快將那藍月儀殺死,也不知道那南賀國國主什麼時候能動手。
慕容若然眼見皇太後氣的不輕,那張布滿褶皺的臉都氣的發紫,緊忙開口道:“侄兒還有一計,且能重振我慕容家權柄朝政之威!”
皇太後挑了挑眉,琥珀色的眸子泛著寒光,抿起嘴角一言不發的看著慕容若然,身材明明不高,卻因臉上的淩厲多了份悍人的氣勢。
慕容若然再開口時,眼裏閃過一絲猶豫,在瞧見皇太後眼中的怒意更深後,緊忙接著道:“前日清山真人測算,帝王星落入了我慕容府邸……”
皇太後猛的一拍桌子,直起身子怒指著慕容若然:“你還想謀朝篡位嗎?”
許是喊的急了,皇太後喊完後便猛咳兩聲,眸光卻不轉的怒視著慕容若然,出嫁從夫的婦德在女子心裏是根深蒂固的,便是皇太後將權勢看的如此之重的人,也隻想著把持朝政卻沒想過用慕容家取代段氏。
慕容若然眼裏閃過一絲複雜的陰晦,緊忙躬身道:“皇太後誤會了,侄兒隻是想說,我慕容家族的昌運不會斷的,如今段西広和段千黎都死了,無論真死還是假死,昭告天下的訃告是真的,他段凜澈如此便以為這朝堂上就沒有二心了,殊不知他卻少算了一樣,今日上午已故五皇子的小妾蘇玲玉,生下了一個男孩,這也是皇室血脈呀!侄兒已經著人將他們母子看護了起來。”
“生了個男孩?!”皇太後擰了擰眉顯然很是詫異:“清山道長之前看過蘇玲玉的命格,說是一生不會有子嗣的,這樣說來--,那清山真人的話也不可盡信!”
慕容若然知道皇太後是為了反駁那句帝王星之說的,心中不服氣,便接著道:“侄兒派人護住她們母子時,發現蘇玲玉雖在坐月子,卻並沒有生子的症狀,反倒是她妹妹人雖死了,那屍體卻有生過孩子的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