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她用了催眠術?”陳之墨隱忍著怒氣。
林清溪輕輕點頭。
“你好糊塗啊!”陳之墨怒不可遏,“若是她不小心想起來什麼,轉換不過來,會變的癡傻,你!”
“師傅!”林清溪也不由得怒上心頭:“你和玄青師太,都知道梨棠和安逸的事,為什麼不阻止?梨棠怎麼能跟他殺父仇人的兒子在一起!”
“不說我,就是師傅,將來也無顏去見梨棠的父親!”
陳之墨看著林清溪憤怒的模樣,突然就有些平靜了:“我知道,錦年是你義父,他救了你的命,給了你一個家,但是真相你真的清楚嗎,他教導了你那麼多年,就是讓你這般意氣用事嗎?”
“我不管真相是什麼,我隻知道安闊凜殺了沈氏全族,殺了我的家人,我的父親。”林清溪回想著當時奄奄一息的他被沈錦年和阮琴衣帶回了沈府。
“那梨棠呢,她是你妹妹,你竟然對她用催眠術。”陳之墨冷笑著看他。
林清溪動了動嘴角,終究是沒說什麼。
“你好自為之吧!”陳之墨甩下這句話便拂袖離去。
林清溪一個人站在院子裏,於清冷的夜色中更顯孤寂。
而此時的京都,正沉浸在喜氣洋洋的氛圍中。
因為今晚皇上設宴,邀請諸位大臣及家眷進宮共度中秋節,不出所料,今晚便會為三位皇子賜婚。
雖說,各位皇子婚配的名單早已傳了出來,但是,還未到那一刻,什麼都有可能發生,每家小姐都精心打扮著,在夜色朦朧中,乘著轎攆駛入皇宮。
萬壽宮中,太後坐在塌上,與平文,書槐說著話。
正說到開心處,安逸來請安,看著太後舒展的眉眼,心裏終於放下了心,才不覺得把太後從雲台觀接回來是個錯誤。
自那日太子把太後請回宮,太後發現皇上並無大礙,生了幾天悶氣,後來才慢慢轉好。
“拜見皇祖母。”安逸給太後行了一禮,太後招呼安逸在旁邊的椅子上坐著。
“你怎麼這會兒過來了,快要開宴了。”
“待會兒和皇祖母一起過去。”
“好。”太後歎了一口氣,“誒,不知道梨棠怎麼樣了。”
安逸過來,就是打聽梨棠的消息的。
自他走後,就派了探子駐紮在雲台山下的小鎮,定時稟報關於梨棠的一切信息,隻知道梨棠跟著剛拜的師傅走了,卻完全不知那人是誰,後來還跟丟了。
於此同時,還發現了太子的人馬也在追查梨棠的消息,真是不妙。
太後偶爾會給玄青寫信,遂也知道梨棠拜師學藝,卻不知去了哪,詢問玄青,玄青卻隻字不提。
安逸抱著一絲僥幸,說不定哪天梨棠就傳了消息過來。
可是,機會太渺茫了,若不是宮裏專門的信使,外麵的信件根本進不來,隻能寄希望於玄青師太了。
於是,安逸便經常有事無事地轉到萬壽宮來,一是確保太後的安康,二是獲得梨棠的消息。
太後又怎麼會不知道,可是,皇上今晚便會賜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