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昊從牛仔褲中摸出一包黃鶴樓,給了孫傑一根,點上,又給自己點上一根。
“呼……”孫傑深深地抽了兩口,隨手將剩下的半截沒抽完的煙丟在地上,任由其自生自滅了,他的口中和鼻中衝出兩道交錯的長長煙氣,提醒郭昊說。
“別大意,圈子裏都叫那小子藤原拓海,也不知道是真就叫這名還是假名,漂移技術很好,而且這小子邪乎的很,剛開始死死咬在你後麵,就像獵食的狼,總喜歡在最後一公裏再超過你。”
“哦,是麼?”郭昊自顧自地,慢條斯理地抽煙,並不十分在意。
見郭昊一副雲淡風清的模樣,孫傑氣得直跳腳。
“我還聽說那小子喜歡在最後超車的時候,把對方的一邊後視鏡給刮掉,然後收藏起來當戰利品。我可把知道的都抖落給你了,待會兒你吃了虧,可別怪哥們兒事先沒提醒你。”
郭昊隻是輕輕地瞥了孫傑一眼。
“知道了,我有分寸。”
皇上不急太監急,這就是孫傑對自己剛才行為舉止所下的注解。
轟,轟,轟。
一陣音調高低不一的發動機轟鳴聲傳了過來,近了,更近了,一群五顏六色的改裝車輛紮堆兒駛來。
其中一輛很陌生,郭昊心想,應該就是那所謂的藤原拓海的車了吧,表麵上低調內斂,白色車身,黑色機蓋,像是居家代步車,可是行裏人一看就知道改過,殼下邊可都是貨真價實的賽車內髒。披著羊皮的狼,郭昊對這種表裏不一的悶騷貨向來是嗤之以鼻,哄誰呢,切,郭昊不滿地嘟囔道。
“哎呦,郭少,孫少,讓您兩位久等了,這不,路上堵車……”
老黑其實也不老,老黑人也長得不是太黑,但是這老小子手黑心黑,都叫他老黑,是說他這方麵黑。
“你老小子,上次輸錢輸紅眼了吧?拉這麼一個外援來,還藤原拓海,這裏新修的四車道敞亮的很,一共就兩個彎道,還都不是急彎,這裏不是秋明山,是城東新街,還有,今天晚上也別叫我郭少,今天晚上,叫我保羅沃克。”
郭昊不滿地嗆聲道。老黑在黑市裏有些關係,可是郭昊和孫傑並不怵他。土生土長的燕趙市人,誰還沒有點盤根錯節的關係呢,況且,賽車就是賽車,他們這個圈子的人,要臉。
老黑眼力見兒毒得狠,知道這是郭昊和孫傑對他請外援這事兒不滿,但是吧,這事兒雖然有點不合情理,但是,並不過火,畢竟之前約定俗成的規矩裏,也沒有不能請外援這一說,算是鑽了規則的空子,打打那擦邊球。
說到底,老黑還是有些理虧的,所以,郭昊說話雖然刺耳,但是,老黑還是笑臉相迎。
“保羅沃克就保羅沃克,郭昊,孫少,您兩位說怎麼著,就怎麼著還不行麼?這不,我特意從H大裏麵挑了兩個妹子,這是學服裝設計的小美,這是學舞蹈的小麗,給您兩位押車,看看滿意不?”
要不怎麼說女人,尤其是美女,那是男人與男人之間最好的潤滑劑呢?老黑到底算是老江湖,深諳此道,也不多說,上來就使出了殺手鐧,無往不利。
郭昊上下打量了這小美和小麗兩眼,倒也算是條好盤靚,關鍵是身上那股青春洋溢的氣息,確定無疑了,大學生,是不是h大,究竟是學什麼的,那都不重要了。
飆車麼。
香車,美女,轟鳴,尖叫,荷爾蒙,速度,激情,一旦齊活兒,那真是人生中最為美好的體驗,如今,香車,美女,都有了,剩下的,飆起來也會有的。
孫傑非常配合地讓郭昊先挑,畢竟,今天晚上飆車,郭昊才是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