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逍也是兩難,他鬆口倒也容易,但是寒蟬可從來沒提過這一茬,但凡這個蘇家小姐能在寒蟬那裏有點地位,秦逍又如何能從未聽說過。
同時蘇鋒銳感情真摯,言辭懇切,雖然有點道德綁架的嫌疑,但是聽到蘇家小姐居然在玄冰穀待了十年,秦逍也不由得動容,玄冰穀那可是禁地,別說是普通人了,就算是修道者也很少能在那裏生存下去。
玄冰穀萬年冰封,那裏的寒冷能夠冰凍世間萬物,不僅草木斷絕,鳥獸也是百裏不見蹤跡,再加上玄冰穀長不過市裏,寬不足五百米,是個地道的狹長山穀,十分逼仄,待在那裏十年?僅僅是想象秦逍都有些絕望。
“不如這樣,我請示過家師再做答複可好?”
秦逍認真的想了想,一口拒絕當然不行,答應也不成,那就隻有拖拖了,再說寒蟬那邊,他可以幫著說一說,畢竟多個師妹也沒什麼,反正秦逍也沒打定主意就要繼承寒蟬的一切,他更想自己闖一闖。
蘇鋒銳有些失望,但秦逍已經這麼說了,如果他再逼~迫的話那就顯得不近人情了,尤其是定邊候已經是忍耐到了極限。
“那希望秦公子能盡快。”
蘇鋒銳無奈的說道,秦逍點了點頭,讓他放心。
看到自己的弟弟終於不再糾纏秦逍,定邊候也鬆了口氣,說起來他是威名赫赫的侯爺,在修行界名頭也不小,但是在這個家中,他這個一家之主也不是能管的了每個人的。
“那我就先退下了。”
蘇鋒銳接著說道,定邊候自然知道他借故離開是去幹什麼,無非是去給那個丫頭傳信,一想到自己那半百之歲得的女兒,定邊候就有些哭笑不得。
整個侯府上下,不論是老爺,夫人,還是管家仆人,都把這個丫頭寵上了天,也就養成了她驕縱的性子,但凡是想要做的事情,那就是非要做不可,說好聽點叫執著,難聽就是任性。
“你不要放在心上,蘇蕊根本不是修道的料,她身上的熱毒才剛好,根本不能折騰,就更不要說是修行了。”
自己的女兒自己了解,定邊候寬著秦逍的心。
秦逍聞言“哦”了一聲,他以為定邊候是礙不過麵子才這麼說的,暗地裏還是想著聯係下寒蟬,畢竟人家付出了不少。
被蘇鋒銳打了個岔子,定邊候準備好的說辭也想不起來了,隻好有一搭沒一撘的聊了起來。
“中午這頓飯隻怕吃的不太好吧?”
蘇鋒韌笑著問道,秦逍也不隱瞞,點頭道:
“有幾個討人厭的家夥,所以並不太好。”
蘇鋒韌知道秦逍指的是寧哲一夥人,微微笑了笑就表示心照不宣了,秦逍卻是遲疑了一會之後,堅定的問了出來。
“請問侯爺,您知不知道今天壽宴的最後一道菜是火烈虎的幼崽?”
蘇鋒韌臉色頓時一變,桌子上的人,包括木頭般的費靈玉跟紀嫣然都有了表情,大家都是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
“什麼?火烈虎的幼崽?”
蘇鋒韌那張關公臉瞬間就有些蒼白了,在座的要麼是自小就在修行界長大,要麼就是混了幾十年,自然之道火烈虎的肉是有禁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