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院傳回來的消息讓瘋狂的寧哲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他怔怔的坐在那裏出神,良久後,他才喃喃道:
“父皇不是全權交給我了,為什麼會插手?”
幾個待在旁邊的下屬不敢言語,到還是那個中年人,往前來了幾步,溫言說到:
“陛下隻是讓殿下全力搜捕秦逍,並沒有讓你殺他啊,殿下你就沒想過,將那吞天塔占為己有?”
這話一下子點明了寧哲,寧哲抬起了頭來,恍然大悟,他一直以為寧玨跟他一樣恨不得將秦逍碎屍萬段,其實他完全理解錯了,寧玨的目的其實一直都在吞天塔,如果能殺了秦逍占有吞天塔,寧玨自然也是接受的,但如果殺不了,那麼通過控製秦逍再控製吞天塔,就是寧玨的另一個選擇。
除此之外,身為皇帝,寧玨是深知吞天塔的厲害的,所以麵子上他又不想跟秦逍解下死仇,誰都曉得,一旦留在書院的那些幸存的弟子出了事,不管秦逍願不願意,他都要報這份血仇。
這也是為什麼寧玨軍隊攻進去隻是擄走弟子而沒有大開殺戒的原因所在,力量,始終是讓人忌憚的,誰也不敢真的將一個有可能執掌吞天塔的人得罪死,秦逍可不是寒蟬,他隻是個少年,一旦熱血灌腦,那代價是誰都承受不起的。
中年人的分析讓寧哲再一次的明白了自己的定位,其實他遠沒有他自己認為的那麼重要,寧玨給他的所謂重視,其實不過就是把他這個棋子往重要的位置挪了挪,實際上,還是沒有改變他棋子的身份。
現在想當家做主,明顯是早了點,寧哲深吸了一口氣,恨不得將秦逍一刀一刀劈開的急迫感也逐漸的消失了,登上那皇帝之位,才是他終極的目的。
“除了五百飛騎,把府裏的供奉們也撒出去,我不信他會就這麼消失,一定要找到他!”
寧哲攥著拳頭說到,幾個智囊不由得鬆了口氣,四皇子終於不說殺了他了,這說明,其中的利害關係,他還是懂了幾分。
就在帝都裏的大人物為秦逍頭疼的時候,秦逍卻在帝都不到百裏的一個小村落安頓了下來,說是村落,但由於離帝都很近,這裏早已經成了一處集鎮,熱鬧非凡,每日來往的各種人也多不甚數,所以秦逍他們的到來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按照他們現在的修為,一天趕個上千裏路其實也算不得什麼,所以沒走多遠就停下來讓費靈玉覺得很是蹊蹺,秦逍也不多解釋,隻是說自己累了,然後到了鎮子上就不走了。
費靈玉不明白秦逍的用意,但是更不相信他累了的說法,所以剛安頓好他就過來尋秦逍了,卻發現秦逍正在屋裏捯飭麵具。
“來的正好,我正打算去找你!”
秦逍抬頭說到,然後示意費靈玉關上門,費靈玉走了過來,奇怪的問道:
“都已經跑出來這麼遠了,再用麵具沒意義了吧?”
秦逍鼓囊著嘴巴,衝著麵具噴了一口水,然後當著費靈玉的麵將麵具貼在了自己的臉上,一陣揉~捏過後,費靈玉卻是“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指著秦逍結巴到:
“你···你扮我~幹啥!”
秦逍咧嘴一笑,費靈玉卻仿佛是在看自己笑,一股詭異的感覺讓他毛骨悚然,不由得撇開了眼神,說到:
“你又在打什麼主意!”
“這不是以防萬一嘛,來來來,你扮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