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多人打聽秦逍來曆的同時,更多早就認識秦逍的人卻處在五味陳雜之中。
寧哲已經呆坐了好幾個時辰了,原本此時應該鶯歌燕舞的殿堂,卻不見一絲明亮,隻有月光透過夜色照進來,門大開著,包括親信仆人在內,十幾號人戰戰兢兢的守在門外。
“為什麼不掌燈,殿下在哪裏?”
一個道人打扮的中年人走了進來,皺著眉頭問道。
“稟告上師,殿下就在裏麵。”
一個管家模樣的老仆人小心翼翼的說到,道人“哦”了一聲,揮袖到:
“趕緊掌燈,黑漆漆的做什麼!”
有了道人說這話,管家立馬帶著一群人進去了,很快,屋子裏就明亮了起來。
“殿下!”
道人走了進來,喊了一聲,寧哲不知道在想什麼,麵無表情,竟沒有理睬。
道人徑直走上了前來,從一個侍女盤子裏拿過了一杯酒,直接向寧哲的臉上撒了過去。
酒是冰過的,還帶著點冰渣,瞬間就把寧哲打醒了,寧哲大怒,吼道:
“哪個不怕死的!”
道人這才走上了前來,將酒杯放在桌子上道:
“殿下可回魂了?”
看清眼前是誰回,寧哲那洶湧的怒氣瞬間收了回去,急忙問道:
“你回來了?那邊怎麼說?”
道人看著寧哲急切的模樣,神情有些不悅,揮揮手讓管家帶著仆人們出去,這才坐下到:
“蘇鋒銳被打發去了北方,蘇蕊則是被定邊侯給困了起來,我連侯府的門都沒進去,看來定邊侯這次是徹底要斷絕來往了。”
“蘇鋒韌跟著父皇去巡獵了,侯府裏沒什麼人,為什麼你不偷偷進去,隻要見到了蘇蕊,就會有辦法的!”
寧哲急忙說到。
道人原本神情就有些不悅,聽到寧哲這麼說,勃然大怒到:
“殿下!你還不清醒麼,蘇鋒韌擺明了不想跟我們有聯係,要不然他也不會把自己最疼愛的女兒給關起來!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能把希望寄托在一個女子身上!”
“那我能寄托在誰的身上?連父皇都妥協了,太可怕了,他一定會來殺我的,一定會的!”
寧哲坐了下去,囔囔著說道。
道人看寧哲這樣子就來氣,嗬斥道:
“你真以為陛下是怕了他,不過是書院的那些人又臭又硬,留著沒什麼用處才還給了他,他如果敢殺你,陛下絕不會放過他的,到時候就算他是大聖,陛下也會將他滅殺的!”
寧哲嗬嗬笑了兩聲,突然一下子將桌麵上的東西全都推了出去,歇斯底裏的吼道:
“那也是我死了父皇他才會發怒!”
道人無可奈何,隻能伸手一道光芒將寧哲打暈,然後叫來一群人把寧哲抬去了後院,同時自己也陷入了沉思當中。
他雖然沒有寧哲那麼的恐懼,但是秦逍一日斬三關成為半步大聖,對他造成的心理壓力還是極大的,如果說以前他忌憚吞天塔而根本不把秦逍放在眼裏的話,現在他忌憚的就是秦逍了。
另一邊,蘇府一座幽靜的院子裏,蘇蕊正安靜的聽著自己的侍女講著外麵發生的事情,這座院子被蘇鋒韌設下了陣法,蘇蕊隻能進不能出,等於是被軟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