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那個女孩出去之後,季風微笑著點了點頭。看來,自己在這裏的日子還不是很好過了。雖然被奚落了一頓,他還是自己繼續默默地看著那些圖文並茂的……符號。反正他現在也是無事可做,而且他想,如果自己要在這裏混下去,掌握這門技術,是很重要的。雖然自己現在不會,但記下來總是沒錯的。
從那以後,接下來的那幾天裏,他每天都在看這裏的青山綠水,聽山間的魚躍蟲鳴,一副優哉遊哉的模樣。他這副模樣可能讓人一看就來氣,好像他就是來度假的似的。現在,可能有人覺得他應該是看不懂那石壁上的內容,所以索性完全不管,破罐子破摔了。但請你記住,這也隻是好像啊。
也許,有些人隻會努力的在意那些有些表麵的東西吧,因為那不需要浪費時間的深入了解,是隨時都可以隨意附和的。相較於了解事情的實質,那顯然要簡單的多。
他又一個人在那裏看了好一會兒了,這幾天,他一直在別人沒有注意到的時候靜靜地呆在那裏一會兒。說實話,那真的很難讓人注意到,畢竟隻有那麼一小會兒,大多數的時間,他好像是在自己的世界裏,不是到處走走看看,就是在一個人靜靜地想些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對了,有的時候,那位帶他過來的青年也會過來試著教他一些東西,那應該是一種劍法。不過他每次都隻是靜靜地看著。其他時候,別人並不知道他在幹什麼。不知道為什麼,看他一臉平靜的表情,會讓人有一種滿不在乎的感覺。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他給別人的第一印象就不是很好。
他感覺那個什麼符號並不是非常的難解,雖然自己不會,但他看見裏麵的內容頗具規律,至少記下這些對他來說並不是難事。就這樣記著,他竟然越來越來勁,不一會兒,就把石壁上的文字都記下來了。正在他有些陶醉的時候,突然聽見外麵有些嘈雜的聲響,把他從自己沉醉的石壁符號中給驚擾出來了。這樣被打斷,他的心裏難免有些不悅,眉頭微微有些皺起,看樣子像是靈感突然被打斷了似的。帶著滿心的疑惑,他決定出去看看。
他剛剛走出去沒幾步,就感覺周圍有些亂糟糟的,好像是有人發起了戰爭似的,周圍全是一片衝殺的聲音。畢竟是從現代過來的,我見到這樣的情形,內心自然震驚不小。正在我有些惶恐之際,那位帶我過來的青年一下子急切地迎了過來。看到他過來了,他一下子放心了很多。我想,畢竟他見過他的水準,這種時候他應該會過來保護他的。對於這一點,他有足夠的信心。因此,就在看見那位帶他過來的青年朝他跑過來的時候,他那張略顯稚嫩的臉上,竟露出了一種一切盡在掌握的微笑。同時,他似乎還輕微的的點了點頭,這種神情,倒顯得有些老成。
那位青年看見他,一下子加快了腳步,似乎很擔心他的安危。看到他向自己走來,少年也快步迎了上去,正在這時,旁邊突然生出一把石刀,向他的肩膀直直的砍去。那雖然隻是一把石刀,但已被打磨的極為鋒利,加上來人應該是用上了十足的力道,刀未至身,便讓他肩上一寒。雖然如此,但他依然隻是自顧向那位青年走去,對身旁的危險似乎渾然不覺。
青年看見這番情形,急忙一躍而上,電光火石之間,少年隻覺一股勁風朝自己襲來。不待他有任何反應,隻聽見耳邊一聲清響伴隨著呼嘯而至,隻見青年那把不知何時出鞘的劍已經架在自己的肩膀之上的地方,擋住了那把巨大的石刀。但青年的腳步卻並未有絲毫的停歇,身體依然像一把離弦之箭,向少年的方向衝去,手上的劍徑直向少年身後的方向刺去,少年身後的敵人瞬間倒地。那種感覺,就好像他出劍的目的本就是結果少年身後的敵人,至於幫少年擋住那把刀的進攻,實在隻不過是個無心的意外罷了。而這一切,不過是在瞬間發生。
少年看見青年出劍的一係列動作,不知是不是被嚇到了,竟呆了一下,但臉上卻又實在看不到多少害怕的神色。他這般淡定的神情,若是不明實情的旁人看見,一定會覺得那少年是早就知道青年會出手相救,所以會那樣對近在咫尺的危險視若無睹。
青年剛剛解決了麵前的危險,看見走來的少年並未受傷,眼神稍稍安定了些許。少年似乎是察覺到了這一細微的變化,有些開玩笑地說道:“看來,我還是挺重要的,得知我安然無事,竟能讓大俠在這種危急關頭眉頭為之一解,實在是受寵若驚啊。”說這話時,少年的臉上的笑容仿佛淡淡開放的幽蘭,清新自然,若隱若現,有一種由內而外的從容之態,著實讓青年也有些吃驚。當然,那也僅僅是一瞬間的感覺罷了,馬上就自然而然的隨風而逝了。
青年的反應迅速,即刻抓住少年的一隻手臂,將他一把拉到近前,對一旁的部下嚴肅地說道:“即刻帶他離開這裏,保護好他的安全,他是靈石認可的主人,絕不能讓他出事,否則所有的努力都會白費。”他的身邊的部下應了一句,認真地,嚴肅地帶他向來時的路走去。他心裏原本有些不願意,但轉念一想,自己留在這裏也沒有太大作用,不如暫且離開再隨機應變,也好讓他安心,於是徑自跟著那幾個人走了。值得一提的是,這一瞬間,他的思慮轉換數次,臉上卻一點痕跡也未曾顯現。從他聽見青年的命令到他老老實實的跟隨青年的部下離開,中間沒有半分的遲疑。旁人看來,少年隻是服從著少年的命令,悶悶地離開了。至於其他的內容,在他那張滿臉淺笑的臉上實在是什麼也讀不到了。
少年跟著那幾個穿著獸皮的原始人走了一段路,他們盡量不與其他人起衝突,隻是一直在屍橫遍野的戰場上穿梭著,自顧自地朝他們心中的目的地——一個安全的地方前進著。眼見一路上敵人的數量越來越多,夾雜的自己人的數量越來越少,他們每個人的心裏,都是一種沉重不已的感覺,仿佛心髒裏的血液被一下子輸送出去,但一點點手繪的,確實沉重的水銀,一點點灌滿了他們的心髒,讓它沉沉地墜下去……墜下去……
他們又繼續前行了不大一會兒,身邊的情形開始向他們訴說著一件事——他們被包圍了。少年身邊受命保護他的那幾個人畢竟也是有些水準的,他們最先察覺情況有些不對。幾個人同時躍起,向身邊慢慢靠近的幾個敵人飛去,幾個人如離弦之箭,幾個在最前麵的敵人瞬間如箭靶一樣被擊中了要害,悄然倒地。一切都是那樣悄然發生,沒有一點掙紮,就像是安排好的戲碼,整個畫麵看起來,沒有絲毫的違和感。
就在那幾個人擊倒最近的幾個敵人的同時,幾個體型較長人大出好一截敵人狂奔著向他們撞去。那幾位的實力雖然不弱,但也是以速度和爆發見長,是一擊製敵的類型,此刻麵對這些巨人的強行撞擊,有些被強行壓製住的無力感。他們彼此都很清楚,如果被這樣的撞擊擊中,即便不死,也不定會被傷的不輕。雖然明白此事的凶險,但他們實在沒辦法,隻能硬接下這一擊,至於結果如何,就隻有各安天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