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像一個躡手躡腳的孩子。他總是在別人不曾留意時自顧自地留下自己的痕跡。因此,人人在童年,便都像是時間的富翁,他們同樣擁有著驚人的創造力。而稍稍被時間改變的人,卻往往容易忽視他的存在,因為他也像時間一樣,急於在世界上留下自己的痕跡。但當他從自己的世界冷靜下來,卻又總是驚異於時間的腳步太過匆忙。
人們大多都是如此,但又何嚐有人想過,自己可曾跟隨著時間的腳步,在每分每秒的時間裏留下自己的痕跡,而不是虛度光陰,在自己的生命裏留下一段有一段的空白。當人們回首時,又有多少人會驚訝地感歎:“這就是我的一生嗎。可我根本什麼都沒有來得及做呀,回首我這一生,簡直就是空白。”每當這時,人們往往就會感歎時間的飛逝。但是請你明白,時間也急忙著充實自己的一生,他依然保持著一股赤子般的熱情,可不會為誰一個人停留。
不遠處的山丘上,柔和的光線慢慢地勾勒出一隊行人的身影。時間就這樣悄悄地走到了眾人前麵,在所有人都還未察覺的時候,東方的天際已經泛出了魚肚白。那是太陽隱約的身影。此時的大地還未迎來真正的光明,明朗與黑暗交織的,淡淡的墨藍色,才是此刻的大地的主色調。就好像是黑暗消失的均勻節奏一樣,它慢慢的淡化,直到最終完全褪去。像是美術老師仔細地用刮刀刮去a4紙上的汙跡,直到它完全褪去,隻留下一張完美如初的白紙。
早起的太陽仔細地看著這一路遠行的人。通常的這般時候,大地上能看見的人本就不多,難免會格外的引人注意。晨曦的賞賜裏,布滿了清涼的微風,就像涼爽的露水,喚醒了人們疲憊的身體和茫然的心,讓他們回到了現實的世界。她似乎也對這一群人充滿了好奇,輕輕地一路追隨他們。沒有人會注意的,那一陣清爽的微風,正在入迷的聆聽著他們的對話。
晨風輕輕地撥開了那隊人的頭領的頭發,他的臉龐在微微的陽光下變得清晰起來——那分明就是昨晚的那位青年。他的麵孔上,此刻是一幅急切的表情,似乎是在為什麼緊急的的事情憂心。疾行之中,一個人打斷了沉默,率先開口對那個青年問道:“剛才真的好險,你沒事吧。”青年似乎很有些著急,隻是急匆匆地回了一句:“我沒事。”便繼續快速地向前奔去。
過了沒一會兒,剛才那人似乎又想起了什麼,繼續問道:“對了,你怎麼現在才到,剛才對戰的時候,你是不是還動用了軒轅劍了?”聽了這話,青年的腳步突然頓了一下,然後回過頭略帶笑意的說道:“祭司您誤會了,軒轅劍如今豈可輕用。剛剛對敵的,不過是我身上的一道劍氣罷了。”聽見這話,那名被青年稱為祭司的人的臉色緩和了下來。
青年一邊向前疾走,一邊繼續解釋道:“剛開始到那裏的時候,搜遍感覺周圍有巨大的靈力,應該是一個強大的陣法。我故意和他對招拆招,就是想給你們創造離開的機會。萬幸你們全都離開了”說這話時,青年語氣中多了許多慶幸。然後青年又繼續說道:“之後的時間,我繼續與他勢均力敵的戰鬥,一方麵讓你們遠離那裏,先行趕路,另一方麵,我需要他相信自己有可能戰勝我,唯有如此,他才會用出自己的殺招,戰鬥,也才能結束。”
那祭司有些不明白,問道:“那你,為什麼一定要等到他使出北冥死陣時才過來追上我們,那陣法可是凶險異常,你如果早點用真身離開,不是安全多了。”那位老者說這話的語氣分明有些怪罪。青年隻是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繼續說道:“我相信以我的實力,要在離開那個陣法也不是不可能。”說完,青年頓了一下,繼續辯解道:“再說了,我也是想讓你們離他遠些,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取得勝利,反而讓他追了過來,我可不敢保證不會傷及無辜。”說完,他看了看旁邊老者的臉色,繼續說道:“因此,我隻能等他施展出絕招之後再留下那一個劍氣留形再離開。那樣的話,製敵取勝自然最好……可即便是劍氣敗了,使盡全力取得的勝利也足夠讓他相信那是真的,必定不會再生事端。畢竟,他的目標是我。”說這話時,青年一臉的平靜,他的眼神看不到盡頭,好像遼闊的可以包容一切。老者點了點頭,滿臉的皺紋盡力的描繪出一副被笑容占據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