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滔天的綠意,在王拓偉此刻手中的“霄河”去勢之下,就如同布匹一般,“嗤嗤”的響著,被切開,被割斷。
王拓偉嘴角浮起一絲微笑,什麼生靈以劍為引,以我之劍,破去你所有的詭術!
賴源司眼前的綠意之間,忽而出現一道裂痕,一柄劍尖出現!賴源司此刻已是強弩之末,身上再無氣力,眼前一陣陣的發黑,這個“綠意引”,進入爭鬥之前,師傅便是交代不帶萬不得已不要使用,這招自己還負荷不了,沒想到會這麼嚴重……嗬嗬一笑,便是雙眼一閉,倒了下去。
同時,劍尖停留在他咽喉處。
場外,正在觀戰掌門握緊了手掌!兩位執劍長老也是屏住了呼吸,雙眼死死地盯住劍尖!
王拓偉此刻笑了笑,有氣無力地說了聲:“看來,還是我略勝一籌啊。”劍尖再無去勢,王拓偉拿起劍的手軟了下去,他也是暈了過去。
兩聲悶響依次發出,“碰”“碰”。
兩人先後倒地。
“呼”掌門鬆了一口氣,然後哈哈笑道:“好一個不服輸的小子,就連倒地也是最後一個倒下!”兩位執劍長老也是吸了口氣,然後愣愣地盯住掌門,多久沒有看到掌門這發自內心的笑容了。忽而,其中那位冷顏冷色的執劍長老驚覺道:“想起來了!那小子手中的劍,是……是‘霄河’!”另一位執劍長老也是反應過來:“對!正是‘霄河’。”然後忽然想到,這不是曾經掌門的佩劍麼?!兩人想著,不約而同地看向了掌門。掌門一臉燦爛的笑容:“是啊,不錯,那小子的劍就是我給他的。”然後說了一句話,讓兩位執劍長老愣住了。
“那家夥就是我所看上的弟子了。”
猶如一道霹靂響在兩位長老耳邊,一直臉色冰冷的長老大驚失色,抱拳道:“此事非同小可,這名弟子心性資質都尚未可知,掌門如此決定,是否有點過於輕率了。”另外一位長老也是點點頭,也是抱拳說道:“此事萬萬還請掌門三思。”掌門笑著擺了擺手,對著那位臉色冰冷的長老說道:“方長老,剛剛那名弟子,雖然是外門弟子,但是卻擊敗了修煉過劍訣的內門弟子,那弟子可是連鄭長老都是說過資質不錯的,那他身為外門弟子擊敗內門弟子,這份資質可是足夠?並且在擊落那人武器的時候,還叫他撿回來重新來過,能夠下殺手的時候卻是及時地停了手,這份心性可是足夠?”麵色冰冷的方長老和鄭長老都是一滯,卻不得不點了點頭,掌門繼續說道:“那麼,我收他做底子可是還有什麼不妥?”方長老搖了搖頭,對著掌門說道:“掌門,這個弟子資質和心性,方才聽你一說,著實有可圈可點之處。”聽到這句話,掌門臉上的笑容更為燦爛,本就眯著的雙眼此時竟是隻剩下一條小縫,“隻是……這隻是剛開始的比賽,萬一還有更為出色的弟子也說不準,況且,剛剛那小子已是暈了過去,雖然他比他的對手後倒地,但是我們的比賽沒有休息時間,若是這小子不能醒來,他就是不能再戰,便是失去資格。”
掌門微微一愣,原本不能休息的規則是他想出來的,能夠節約門派排名之爭的時間,一來省事,二來還能夠好生調查關於刺傷山腰處兩位弟子的事情,怎麼把這給忘了,掌門不再說話,點了點頭,他知道現在就算再怎麼說也沒有用,自己身為一派掌門,就該言出必踐,多說無益隻能等著王拓偉能不能醒來了。
一定要醒來啊,小友。
這般想著,掌門死死地盯著那扇靈氣鏡。
“如何?是否感受到了自己的弱小?”
王拓偉暈過去的同時,又是來到了拿出陰森黑暗的地方,他發覺,那聲音從未如此流暢和清晰。
“每個人都是從弱小走過來的,沒有生下來的強者。”王拓偉搖了搖頭,那聲音似有魔力,讓王拓偉隱隱覺得,它是對的。
那聲音笑了,笑的狂妄,笑的不羈,笑聲蕩在那一片黑暗之中:“哈哈哈哈哈……”王拓偉愣了,為什麼笑的如此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