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有多久,你遺忘了自己的名字。
到底有多久,你忘了自己是誰?
到底有多久,你忘了曾經的鋒利?
“誰?是誰?”王拓偉出聲道,他原本在運行自己的心法,體內的靈氣雖然不多,但是漸漸已經有了複蘇的跡象,正當他運行心法的時候,卻聽見了這個聲音,“究竟是誰?!”王拓偉此刻卻隻能閉上眼睛,仿佛有一雙大手抓住了他的意識,不讓它脫離出去。
你已經不能銘記曾經的歲月,那麼為什麼你又能夠聽到我的聲音?
“你到底是誰?在說些什麼?”王拓偉略微有些慌神,這個聲音聽上去讓人心生寒意,但是奇怪的是,他卻從裏麵感受到一股緬懷的氣息。
你難道忘了自己的名字,忘了我的名字嗎?
王拓偉沒有再說話,心中衍生出的莫名的情緒讓他不再打斷這個人的話語。
我的名字是————
一聲震怒的咆哮,響徹森林!
“吼!”
“嘁!這個可惡的畜生還有同類嗎?!”一位藍袍弟子正準備下手給那隻脫力的莽蒼最後一擊的時候,這聲怒號震地他雙耳嗡嗡作響,手中的劍也是幾欲抓握不住。“怎麼回事?怎麼還不下手?”後麵的同門催促道。這位藍袍弟子心中頗有些不滿,讓自己來趟這趟渾水他們袖手旁觀,此刻卻還要出聲催促,“若是你有把握,你便來試試!”說著,收回了手中的劍,轉過頭對出聲的同門說道。後麵的弟子臉色一暗,卻是沒有再度開口,藍袍弟子見狀冷笑一身,轉回頭,再度舉起了手中利劍。但是一道黑影覆蓋上了他整個身體,他愣了一下,抬頭一望,發現一雙巨爪狠狠的轟擊下來!來不及有任何的動作,就被這巨爪狠狠的拍在了地上。藍袍弟子倒在地上抽搐著,渾身是血,狼狽不堪。眾人皆是有些驚慌,因為這隻莽蒼的身邊卻再度迎來了一隻莽蒼,這隻莽蒼更為健壯,奇怪的是,它的身上竟然還有些藥草。
“吼!”
莽蒼對著眾人咆哮著,而眾人原本圍著地上脫力的莽蒼的包圍圈也是緩緩後退去,沒有人想去試試這隻莽蒼的巨爪究竟有何等力道。身上帶有草藥的莽蒼看著眾人後退,又是怒吼一聲,抬起了兩隻粗壯的前腿!
眾人中的一位弟子見狀,吼了一聲:“快跑啊,又是那招!”聽聞了這個聲音,眾人沒有任何的異議,都是回頭凝聚靈氣在雙腳跑開了去。倒在地上的陸凝霜臉色微微發白,剛剛那一隻莽蒼給她重重的一擊,現在她的體內仍然是熱血翻湧,看著眾人都是作鳥獸散,心中一驚,想要呼喊眾人聯力抵抗,想要開口,胸口一痛,脫口的話語變成一陣劇烈的咳嗽。
“師姐!你沒事兒吧!”南宮顏丟下手中秀氣的斷劍,衝過來跑到陸凝霜的旁邊,扶她起來,向後慢慢地挪動著,那隻莽蒼眼中滿是不屑神色,抬起的粗壯前腿漸漸下落。此刻南宮顏和陸凝霜並沒有走得太遠,這一擊下去,二人便是香消玉殞。
一道暗紅色的身影出現在莽蒼的麵前,莽蒼的那一擊之力,全都砸在了這個暗紅色的身影上。那道聲音悶哼一聲,腳下的土地寸寸龜裂,他的身子也是向下陷入了幾分。南宮顏轉過頭,她發現並沒有挨到那隻莽蒼的重重一擊。轉過頭卻是看見那道身影抗下了那隻莽蒼的全力一擊!
“傻小子!!!!”南宮顏放下陸凝霜,跑了過來。陸凝霜捂著胸口,看著那個瘦弱的身軀接下了這一擊。那隻莽蒼感覺到自己一擊被阻,也是呆呆地立在那裏,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甚至南宮顏向這個方向奔跑過來也沒有發覺。王拓偉輕輕地放下那兩隻粗壯的前腿。
“……你的勁頭倒是……不小哇。”嘴角滲出鮮血,笑著說了這麼一句,王拓偉雙眼一閉,身體向後栽去。南宮顏跑過來,接住了王拓偉向後倒下的身體,雙目含淚,輕輕地搖晃著他:“傻小子,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啊!”搖晃無功,兩滴晶瑩的淚珠滴落在王拓偉的臉上。
他的臉上滿是鮮血,鼻孔裏,嘴中都滲出了猩紅的鮮血。一滴滴地淚光不斷地滴落,帶著一絲絲血跡,伴隨著南宮顏的搖晃又是掉落在泥土中。此刻的王拓偉身上通紅,那是一種病態的紅色,他的全身還發著燙。南宮顏慌神了,王拓偉此刻的模樣,猶如一柄利劍一次次地插在她的心中,疼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