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靖宇因為她的眼淚而怒火高漲,她越是這樣一副隱忍著無聲哭泣的樣子,他嫉妒的火焰也就越燒越烈!
——她哭,是因為不能離婚,不能逃離自己這個讓她厭惡恐懼的丈夫,還是為了那個該死的孟楚雲?
孟楚雲,這個讓他咬牙切齒,恨不得讓人將他一寸寸撕裂、挫骨揚灰的該死的男人,他絕對、絕對不會放過他!
明曉若趴在床上,無聲無息地流著眼淚,為自己的人生和命運感到絕望。
驀地,她感到他修長的大手抓著她的肩頭狠狠地將她轉過身來,他的手指用力到讓她的肩膀發疼地瑟縮,但是他卻不許她顫抖地往後縮,反而抓著她的肩膀狠狠地將她拖到麵前來。
頓時,他那帶著怒氣的俊美臉孔放大了的在她的麵前,無可匹敵的俊美,卻也無可匹敵的暴怒和戾氣從他身上每一個細胞,每一個毛孔散發出來,讓她就像被獅子攫住的柔弱的小鹿一樣,不由自主地顫栗,卻無法逃脫。
她怕!
而她不知道,她自然流露出的懼怕和抗拒更是刺痛了雷靖宇的心,他的每一根神經都因為她的顫栗和閃躲而憤怒得想要抓狂!
暴怒和嫉妒像毒液一樣,在他的四肢百骸激烈遊走,讓他陷入黑暗的漩渦,疼痛和憤恨中隻想伸出手來將她一起拖入漩渦——
明曉若,你既然不能把心給我,就讓你的心恨我吧!
因為恨比起愛來,是更強烈的,更無法遺忘的情緒!
不論愛和恨,總之我都不能讓你像你現在這樣看待我,我寧願你恨我,也不要你一心想要逃離我!
你是我的,我絕對不會允許你離開我!
他不斷靠近,而明曉若不斷地縮著往後退。
兩人一進一退,直到明曉若再也無路可退,纖細的脊背狠狠地撞上床頭,而他的結實胸膛隨之覆上來,像一堵牆一樣,讓她既不能退也不能逃脫。
“明曉若,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你哭?”
他修長的大手抬起來,狠狠地抓住她肩膀旁的床頭,牢牢將她困在床頭與他的臂彎中間。同時低下頭來,冷冽地看著她泛紅的大眼睛。
明曉若驚惶地抬起頭,嬌嫩的臉頰還有被他掐出來的紅痕。
她驚惶,既因為他結實的手臂和堅硬的胸膛鑄成的“銅牆鐵壁”讓她不能逃脫,也因為兩個人的距離太近太近,聞到他身上獨有的麝香般的純男性氣息,他的胸口因為暴怒而微微起伏著,衣服下肌理分明,肌肉結實賁起,像在昭告什麼。
她的發絲、呼吸間都被他的氣息侵入,這種侵入仿佛不僅是來自於身體的,也像是要侵略進她的心,侵略進她的靈魂一般強勢、狂野。——她無法不驚慌!更不要說她已經經曆人事,他的眼神意味著什麼!
“我再看到你哭……”他抬起一隻修長的大手,撫上她顫栗的嬌嫩肌膚,然後慢慢地往下滑,一寸寸地往下滑。
他是故意的。
指尖與肌膚接觸的溫度明明是正常的體溫,但是明曉若卻覺得被他碰到的地方都仿佛在被烈火灼燒,燃燒著讓她發疼的火焰。
而他故意慢慢地一寸寸地滑動著指尖,就是刻意要將憤怒從兩人相觸的肌膚傳遞給她,刻意延長這份讓她顫栗驚慌的“懲罰”。
修長的指尖滑過嬌嫩的臉頰,沾到了她晶瑩而冰涼的淚滴,他菲薄而線條優美的的嘴角瞬間微微抿起,黝黑深邃的眼中因為指尖觸到的這份濕意而掠過一絲殘酷的冷意。
他說了:他討厭她哭!
尤其是在為了別的男人哭,為了要和他離婚而哭泣。——他會容忍才怪!
修長而微微粗糙的指尖帶著她的冰涼淚滴,繼續往下滑,滑過她的包裹著雪白紗布的纖細頸項。
他的眼中殘酷冷意更深——她自殺,是為了逼他放過孟楚雲!
明曉若,你好樣的!
這一世,所以敢威脅我,逼迫我的人都已經躺在了地底下,墳頭上的荒草都一個人高了。
你是唯一能威脅我,還能活下來的人。
而且,更讓我自己都痛恨的是:我不僅饒了你,還受你的脅迫,答應了你放過那個該死的男人!
我為你做到這份上,你卻跟我說要離婚?
雷靖宇的指尖輕輕撥動著她脖子上的雪白紗布,黝黑的眼中越來越幽暗,越來越冷冽。終於——
明曉若本來就因為他的舉動而難受到了極點,每次的經曆讓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讓她臉紅的難以啟齒的激烈歡愛,他總是用這種方式來懲罰她!
而他現在這樣慢慢地在她的肌膚上遊移著,讓她本就緊張的身子更加緊繃到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