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陰鷙而狠戾的目光滑過她雪白而憤怒燃燒的小臉——她在為誰憤怒?孟楚雲?還是她自己?
他的目光繼續移下來,滑過她纖細雪白卻留著淡粉色疤痕的頸項——那是為了給孟楚雲保住性命而逼迫他,然後自殺時留下來的!又是孟楚雲!
然後他的目光落在了她雪白柔潤的胸前,停留在她心口上的那個牙印上。
那個烙印是他氣瘋了時,烙印在她身上的,還是為了孟楚雲!
孟楚雲,孟楚雲,他恨不得將那個該死的男人碎屍萬段!
他陰鷙地看著她,目光讓她不寒而栗,就像在研究什麼怪物一樣。
事實上,他也確實是想研究出來:為什麼他就是對她這麼渴望,非她不可?
但是,他厭倦了!
厭煩了!
該死的孟楚雲,該死的明曉若!
這些讓他挫敗的,失落的卻說不出來的,讓他做盡了蠢事的家夥,他受夠了!
他就這樣帶著讓人不寒而栗的陰鷙暗沉光芒,瞪著她。
半晌,他忽然笑了。
如果說之前他瞪著她足以讓人不寒而栗,那麼現在這一個笑容足以讓明曉若全身都緊繃著,如臨大敵!
那一抹上揚的弧度,充滿了冷酷,充滿了殘忍,十足的惡魔的黑暗氣息,像是要將她吞噬一般。
然後,他就帶著這樣殘酷的笑,笑著說:“是嗎?明曉若,我倒是想知道,究竟誰更能滿足你!”
他忽然起身。
然而他雖然起身下床,壓製在明曉若身上的力量消失了,但是隨之而來的更深的危險的感覺更加讓明曉若戰栗了。
雷靖宇站在床前,對她冷冷一笑:“我不介意花上一天一夜的時間,來跟你證明這件事情!”
明曉若睜大了眼睛,眼睜睜地看著他彎下腰,從大床的下麵抽搐一個暗格抽屜來,然後不知道拿了一管什麼像微型牙膏一樣的東西在手上,關上抽屜,再度走過來。
雷靖宇冷笑著,眼中的最後一絲溫柔和憐惜都消失了。
他走過去,狠狠地將她身上最後一道遮掩都扯了下來,扔到了雪白的地毯上。
明曉若要忍著才不能尖叫出聲。
雷靖宇將那微型牙膏一般的膏體擠出了一道在手上,是碧綠色的,又帶著晶瑩的質感,還有一種微微的芳香,倒真的有些像牙膏。
但明曉若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孩了,她知道那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所以她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雷靖宇冷笑一聲,道:“你知道嗎?本來這個是為了讓你更好地履行你做妻子的責任和義務,讓你有時候會不要那麼痛的,也可以增加一些樂趣。但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明曉若,這個將成為折磨你的利器!”
他看著明曉若恐懼的眼睛,沒有一絲憐惜和溫柔地勾起唇角,殘酷地道:“很快你就會哭著喊著求我幫你,哭著求你來給我履行做妻子的責任!”
說著,他跨坐了上去,將那碧綠色的膏體接近了她。
現在,即使是笨蛋都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了!
明曉若終於忍不住驚恐地瞠大了眼睛,尖叫起來:“不要!放開我!你放開我!”
她的叫聲又淒厲又驚恐,本來因為雷靖宇一連好多天沒回來,一回來就弄得雞飛狗跳的雷婷婷剛剛從自己房間趕了過來,她聽傭人說雷靖宇今天人雖然回來了,但是卻帶了一個年輕妖豔,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貨色的女人回來,頓時火急火燎地趕過來。
這還了得!
她平時不怎麼敢管雷靖宇,但是並不表示她會眼看著兒子搞到這幅田地!
怎麼說他都是她生的!
“曉若,靖宇,你們怎麼了?”因為隔音效果好,她隻聽到房間裏的動靜很大,聽不清楚是怎麼回事,所以著急得拍著門問。
明曉若像是聽到了救星的聲音一樣,眼睛驚恐地看著雷靖宇手上的綠色膏體越來越接近,一邊大聲地像雷婷婷求救:“媽,救我!媽,救我!媽,媽!”
雷靖宇臉上的嘲諷越來越深,妒意和憤怒也更加無以複加。
——現在誰都阻止不了他!
雷婷婷隱約聽到明曉若淒厲恐懼的大叫聲,又緊張地拍了拍門:“靖宇,你給我開門!你怎麼回事!”
明曉若像是見到救星一樣的目光讓雷靖宇嘲弄地扯了扯嘴角,然後暫時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忽然轉過頭,對著門外大聲說:“媽,你是不是老糊塗了?”
他回過頭來,對著明曉若既得意又嘲諷地一笑,像是在說:就你還想找救星?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