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曉若被她雷得說不出話來,幹脆不說話了。
她一不說話,冰冰又有點傷心了。
她默默地用她那穿著性感的黑色透明睡衣爬上垂下沙曼的大床,一隻手抱住了明曉若的腰,用傷心的語氣說:“小美人幹嘛不理我?”
明曉若穿著那華麗得要命的連衣裙,應該說是宮廷裙躺在床上,烏黑柔順的長發也被冰冰梳得光滑無比,更別提秀麗的頸項上還戴著華麗的藍寶石項鏈、雪白的手腕上還戴著同係列的藍寶石手鏈。
她就這樣躺在床上,眼睛看著那一層層垂下來的極具異域風情的沙曼,而冰冰就躺在她的身邊,她的手還這樣伸過來,摟住了她那腰帶上釘滿了碎鑽的不贏一握的腰肢。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能睡得著才怪!
而且冰冰還很傷心很委屈地問她為什麼不理她?
明曉若真心想暈倒算了。
“我也是女的,你摟著我做什麼?”
這話從柔嫩粉紅的唇瓣裏吐出來,倒不是憤怒的質問了——是個人都被這個無厘頭的冰冰給磨得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她的語氣裏充滿了無力和無奈感。
“因為你是我的寵物啊!”冰冰理所當然地說,“誰不是摟著自己的娃娃,自己的寵物睡覺的?”
明曉若又想吐血了。
於是她幹脆不說話了——保證絕對不說話了!
否則一定會被這個妖女給氣死!
冰冰摟著明曉若躺了一會兒,倒也真的沒有什麼奇怪的舉動了,好像真的把明曉若當成心愛的娃娃一樣,就這樣擁著睡覺的想法而已。
過了一會兒,她忽然輕輕地說:“小美人,你是不是挺討厭我的?不喜歡我做你的主人?”
明曉若心想:腦袋不正常的人才喜歡給別人做寵物!
但是她打定主意不跟這個溝通完全無能的妖女說話了,所以一雙澄澈的明眸就那樣看著一層層的沙曼,卻不開口了。
冰冰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說:“我講一個故事給你聽好不好?你喜歡聽故事嗎?”
明曉若心想:誰要聽你講故事?
但是忽然間想到雷靖宇給自己講的不好笑的笑話,想起那個情景,她的心驀然抽痛了一下。
雷靖宇,你還好嗎?
你有沒有在尋找我?
你有想我嗎?
就像我想著你一樣的想著我?
雖然我失去了記憶,不是你以前心目裏的妻子,但是你不會將我當成陌生人,放棄我的,對不對?
你會……找到我的,對不對?
明曉若澄澈的明眸染上一層傷感,有種想要流淚的感覺。
冰冰卻在那裏當她是默認要聽她的故事了。
“小美人,你知道我為什麼對你特別的喜歡嗎?”
明曉若心想:這種喜歡還是不要有的好,誰承受得了!
“因為我一看到你就想起我以前最喜歡的那個娃娃,你溫柔的笑容,你笑起來彎彎的大眼睛……真像啊!”冰冰忽然翻了一個身,仰麵躺在了床上,雙眼定定地看著架著沙曼的吊頂,露出了一個看起來很單純的笑容。
“那個娃娃是我的外婆給我的。”她輕聲說,“從我有記憶開始,我就隻記得我的生命裏沒有父母,隻有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哥哥天涯,還有頭發都白了,眼睛也瞎了的外婆。聽別人說,我的外婆以前眼睛是好好的,都是因為我媽媽的事情,才哭瞎了的。”
明曉若本來是抱著反感的心情被迫接收著她說的話,但是聽到這裏不知不覺,注意力就被她講的故事給吸引了過去。
“我那個時候年紀很小,什麼都不懂。隻知道鄰居家的小孩,院子裏的小孩,所有的小孩兒都不願意跟我們玩。他們好像對我們又討厭,又害怕。可是我們不知道為什麼。”
“有一天,我和天涯兩個人坐在門口玩橡皮泥,那街尾的一家人家跟我們差不多的小孩兒跑過來,主動要跟我們玩。當時我和天涯兩個人可高興壞了,因為從來沒有人肯理我們不怕我們的啊!他們都像躲著瘟疫一樣躲著我們。那一天下午,我們三個人玩得可開心可開心了,但是當那個小孩兒的家人來尋找他回家,發現他是在和我們玩在一起的時候,頓時大吃一驚,好像看到什麼天大的可怕的事情一樣。”
(俺是一隻勤勞的小蜜蜂,蜂,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