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羅邪下最後追殺指令時,連重傷的王瀚都帶著不到一百人的丹陽白甲軍衝了上去。
即便王瀚是旅帥,是正六品職位,但臨戰時,誰執掌最高軍令,誰就是戰役的統率,所以羅邪下令時,王瀚亦要服從。
烏雲蓋頂的滅城之危,被羅邪摧枯拉朽的撕碎。
在羅邪把蟒侯銀姬完虐的那刻,就注定他的威名要傳遍丹陽,隻怕用不了多久,長風州,乃至南部的首府‘南安府’都要震驚,最終,羅邪之名會傳入帝京。
丹陽之戰,是近百年來最大規模的一戰,滅獸近三十餘萬,此戰之輝煌,遠遠不是丹陽的那點損失能比擬的。
“末將王瀚、呂山參見前敵統軍大人!”
王瀚在反擊中已能從容服食丹散調整傷勢,此時的他雖不可能完全恢複,但也無礙行動了。
呂山是長風州軍的另一旅帥,他本來鎮守長風州西疆與周國接壤的平川縣,在丹陽銀援珠暴開之後,他就統兵傾巢來援。
其它趕來的諸兵營也都是這樣來的。
此時,大戰落幕,各營回報戰果。
“二位大人不用多禮,本官暫代軍帥大人行使軍令,此時任務結束,二位大人叫我名字即可。”
“豈敢,統軍大人身懷長風軍令,便是我等上鋒,莫要謙讓,下官報一報戰果……此戰,斬殺獸族逾三十餘萬,斬殺獸衛數百,斬殺獸候四位,重創敵統帥蟒侯銀姬,此戰果輝煌實乃近百年來最大一次,但我丹陽軍也損失慘重,幾乎是全軍覆滅,僅餘白甲精銳八十七人,眼下丹陽駐防空虛,還請大人定奪!”
王瀚的一翻稟報,讓羅邪心裏清楚了個大該。
直到這刻,他怕手也沒有鬆開戰花落,興許是忘了?還是覺得無所謂?
一眾將領簇圍著羅邪等人,也沒覺得有什麼,實在是大戰後的羅邪威信太高了,如日中天,他有任何的暇疵,這刻也都不會叫眾將放在心上的。
“本官對全州駐防情況不甚了解,如何調動布防軍力,還望王大人呂大人給個中肯的建議。”
羅邪不會不懂裝逼,那隻會讓眾將心裏恥笑。
他越是虛心納諫,越叫眾將高看他一眼。
王瀚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望向雄如山嶽的呂山,“呂大人,王某兵敗帶罪之身,不便建言,你來說吧。”
呂山卻道:“王大人太謙了,你死抗十萬獸族襲城,虞的天昏地暗,血染丹陽,豈言帶罪?你若帶罪,我等援救來遲的都要自吻已謝罪了吧?”
王瀚苦笑,“呂大人這麼說,王某汗顏無地,丹陽12營軍兵,幾乎全數殉於此役,王某不死已是僥幸,更不敢居功。”
他們身後的眾‘衛帥’‘營帥’都沒有發言的資格,隻能看著他們在這裏推來讓去。
還是羅邪道:“正如王大人所言,此戰百年未遇,戰果輝煌已極,比起獸族的損失,我們付出的更小,戰爭,沒有不死人的,功過自有朝廷評定,眼下我們要做的是恢複丹陽的軍治政務,出榜安民,祭奠此役殉國的忠勇將士,而不是你們這樣推來諉去的謙讓。”
羅邪這番話讓王呂二人都老臉一紅,他們太‘官僚’了一些,也是久在宦場養成的壞毛病,隻是聽羅邪直來直去的說詞,雙雙慚愧。
戰花落美目亮起神采,蘇玨、盧太奇也都暗讚羅邪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