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我和丁藝沉默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暗暗地望著前麵雙手環胸的葉泠,我們之中沒有一個人說話。唯一搬東西的任淵白成了這幅畫麵的唯一一個映襯。
氣氛就這樣尷尬下去。
終於,忍受不了這種詭異氣氛的丁藝舉起手來“好了好了,我全招還不行麼?”如我所料,葉泠露出了一個勝利者的微笑,慢慢踱步到到高腳杯前,倒了紅酒“說吧,為什麼這麼突然的回來?你又發生什麼了?”丁藝臉上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好好好,果然什麼都瞞不過葉女王。”葉泠瞪過去,丁藝舉起手招降“我說我說,其實,我在上海有一個個喜歡的人。”丁藝不顧我瞪大的雙眼,接著說下去“但是暗戀完全不是我的絲帶兒啊,喜歡就應該大膽說出來啊,所以有一天,我攔住了他,對他說。”“我愛你?”我在一旁接話,丁藝高深莫測的搖了搖頭“我喜歡你?”葉泠淡淡的接話,丁藝依舊搖搖頭“你做我男朋友吧,”就連一旁搬東西的任淵白也忍不住插嘴道,丁藝依舊高深莫測的搖著頭,我實在忍受不了她這一副“我便秘了”的表情,忍不住一個抱枕扔過去“那到底是什麼阿?”丁藝準確無誤的接住。聲音涼涼淡淡“我說,我意淫了你,我要對你負責,你回家之後可不可以跟我結婚?”我瞪大了雙眼,任淵白手裏的箱子啪嗒掉了下來,隻有葉泠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他拒絕你了?”丁藝痛苦的點點頭,豈料葉泠來了一句“我要是他,我也拒絕你。”
葉泠從小就有一說話就插刀的習慣,所以蘇逸曾心有餘悸的對我說,“如果不是看見葉泠的牙特別白的話,我就要懷疑她沒刷牙了,嘴太臭了,七月,你知道嗎,我一個男人剛才差點就被她罵哭了。”
我一聽這氣氛不對唉,再一看丁藝臉上那敢怒不敢言的表情,我趕忙插了句嘴,“好哇,丁藝,原來你回來根本不是想要我們陪陪你,也不是感受到孤獨,原來隻是失戀療傷來了,真是的。”丁藝吐了吐舌,做出一個求饒的手勢“抱歉嘛,我本來就覺得孤獨了。”邊說著,邊走到我和葉泠的身邊,雙手一下子摟住我倆“況且我是真的很需要你們,真的。”丁藝看看葉泠,又看看我,直到葉泠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嘴裏來了一句“就知道你這樣。”丁藝嘴角笑容慢慢放大,用腦袋輕輕蹭了蹭葉泠,不顧葉泠的大呼小叫“走開啊!髒死了!走開啊!你洗頭沒啊?啊喂…”“好了,大小姐們。別鬧了。”一旁搬完東西的任淵白走了來笑著說,“淵白。”我特欣喜的喊了一聲他的名字,一步蹦到他的麵前,淵白溫柔的笑著,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發。我一手摟住他的胳膊,一手拿起紙巾輕輕擦拭著淵白臉上的汗水“累不累?”全然不顧後麵兩人的“嘖嘖嘖,秀恩愛都秀到這來了。”淵白搖了搖頭,摟住我,對著葉泠和丁藝笑道“東西都搬好了,來喝點東西吧。”丁藝一邊“哎呀哎呀,你瞅瞅,你看看,家裏有個男人就是好哈,這什麼累活都包了,艾瑪,葉泠你看看,這簡直二十四孝男友好嘛!”我一聽就不樂意了,幾步蹦到丁藝麵前,伸出雙手企圖擋住她的視線,一邊用眼睛瞪著她“丁藝,瞅什麼瞅,你上哪瞅你上哪看!你要花癡就去上海找你男神抱大腿去!別來花癡我家淵白!”丁藝一副受了傷的表情,一邊大聲嚷嚷“我去葉泠!你瞅瞅顧七月!標準的有了媳婦就忘了娘好麼!啊呸!是有了男人就忘了娘!”好了好了,都少說幾句,任淵白好笑小表情瞅了瞅我們,拿起四隻高腳杯,倒上紅酒“為慶祝丁藝搬家幹杯!”“幹杯!耶!”
紅燈
一輛路虎車裏坐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他望著水泄不通的道路莫名顯得有些煩躁,猶豫了許久,終於播出了一個號碼“老板,你讓我查的事情已經查好了。”他頓了頓,顯得有些緊張“一年前,唐沐姐的那件事,是真的。”他靜靜等了許久,直到電話那頭終於傳來了一聲“知道了。”隨即掛斷了電話。男人鬆了口氣,看著車窗外漸漸開始行走的車輛,歎了口氣。
紅燈,終究是會變綠燈的,等待永遠不會多久,早該就該走的路,終於要走了。
這已經是唐沐這個星期第十二次打電話給我了,我微微歎了口氣,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但出於心裏內疚的心思,我終究還是劃開了手機屏,我還未說話便聽的電話那頭一聲欣喜的叫喚“七月姐!”我淡淡應了一聲“有事麼,這麼著急找我?”“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啦,電話那頭的唐沐笑著說,其實就是我剛的了一筆獎學金,想請你吃頓飯,”啥?我的腦回路生生沒轉過彎來,心裏尋思你得到獎學金了請我吃飯幹嘛,這又不是我幫你得的。我沉默了一會,拒絕的話還未說出口,就聽的電話那頭略有些委屈的聲音“七月姐,你不要拒絕我了好不好,你要是在拒絕我這個月就是第十一次了。”“所以嘛,唐沐”我無奈扶額“那你總這麼契而不舍得找我到底幹嘛啊?”“我。我。”唐沐顯得有些猶豫,“我,我是想曾經纏淵白哥纏得太緊了,可能給你們造成了困擾,我,我想賠罪。”我的心裏驀然一軟,還未說什麼來,就聽的那頭的聲音“所以,七月姐,你不要拒絕我了好不好?”“嗯。”我低低的應了一聲“謝謝七月姐!”電話那頭是唐沐略有些孩子氣的歡呼“那說定了哦,今晚八點鍾,我在餘輝等你。”掛了電話,我唇角揚了揚,怎麼這麼像個孩子,果真是不記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