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衷情,淚垂目,花有意,愛無傷,兩生緣,路茫茫,閑愁滋味,多感情殤,無限思量.
濕潤的春雨混合著剛長出嫩芽的青草的香味,在空氣中無限的蔓延著,小河潺潺,魚兒輕擺著魚尾在水中自由自在的悠哉著,寧靜的氣氛中,隻見石橋上,有兩個一白,一青的身影。
“兄弟,還是算了吧!你這樣等根本就沒有一點意義,你這樣隻是在折磨自己罷了。況且她來與不來,這結果,哎。。。”一旁的青衣男子似乎有些懊惱,他用手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鏡片,從鏡片裏折射出的目光卻滿是哀歎之色。
而他身前的另一位白衣男子確並沒有答話,眼神依舊遊移於在石橋的另一頭。
那青衣男子見白衣男子不接話,又說道:“就算你現在等到她來了,可你們還能回到和以前一樣嗎?醒醒吧!你應該明白她來,為的隻是取你的性命罷了。”
白衣男子的手在聽到青衣男子的話後不由顫了一下,“小凡,我知道,可是。。。”目光平淡,好像認為即使是沒了性命就如每天清晨太陽會升起一般的平常無奇。
“你知道,如果你明白的話就應該躲得離這遠遠的,而不是像現在一樣挺屍站在這裏等死!”似乎是不滿於他的敷衍,青衣男子說話的語氣越來的怨憤,不由得大聲起來。
“我隻是想見她一麵,我的命,如果她想要,便讓她拿去吧。”白衣男子淡淡地說出這句話,絲毫沒有猶豫,還是一如既往的平淡。
“我看你就是瘋了,她是來取你的命...是命啊!”青衣男子道。
“小凡,你別說了,你知道我並不在乎這些啊!”
“你難道不知道萱萱在乎嗎!蘇勉,你的腦子真是被門夾,而且還被槍打過了,簡直就是徹底的瘋了,而且還成了個徹徹底底不怕死的瘋子,我不想浪費時間陪你在這說什麼狗屁瘋話,快跟我走。”話音還未落下,楚凡就準備上前動手拉扯蘇勉離開,可是還沒等他碰到蘇勉,蘇勉一晃身,說道:“小凡,求你了,你還是走吧,有些事是我逃避不了的。”
“我。。。你不要命那就去死吧!”楚凡修長的身軀因為憤怒和無奈而有些顫抖,他憤憤地一個轉身就飛得無影了。
“小凡。。。”蘇勉向楚凡離去的方向探了一眼,又低下頭嚀喃道:“這或許是我們最後一次的相見了吧,我隻是想見她一麵罷了,即使代價是我的性命,我也會心甘情願一頭撞進去,至於萱萱,哎。。。小凡好好珍惜她吧!”抬起頭蘇勉的眼神變得更加的堅毅了,表情還是那一味的平淡:“終究還是會來的。”
“噠-噠噠--噠噠噠”遠處,馬兒伴著鈴鐺聲,馬蹄踏著節奏走近了橋頭,可以看清馬上坐著的是一位婀娜的女子,一身羅衣隨著從馬背上躍下,裙擺也飛揚而起。
“蓮兒?蓮兒真是你嗎?是你來了嗎!?”蘇勉眼底有了些許的狂喜,或者更多還是期待!
可是回答他的卻是那凜冽的劍光,一個來回,劍在空中畫著規律的圓弧徑直刺向了蘇勉,而蘇勉卻隻是一味躲避,身上的衣料頓時被那一道道的勁氣給劃得殘破不堪。他看著昔日的溫柔的良人,如今卻變成了要斬殺自己的夙敵,那一刻的他覺得有些諷刺和悲哀,也歎道命運弄人!片刻的遲疑使那冰冷的劍停在了自己的胸前,倆人的動作也隨著劍停止而停滯下來。
“你可以躲開的,為什麼不躲?”女子握劍的手微微有些發抖。
“蓮兒,真的是你嗎?我沒有在做夢吧?”
“我在問你為什麼不躲,為什麼!”蓮兒有些激動,手中的劍又挺進了幾分。
“因為我知道你對我是下不了手的。”蘇勉還是一樣平靜得望著自己的蓮兒,嘴角微微有些翹起,眼底像是平了一池柔水。
“可是如果有人殺了你的生父,你還會對殺父仇人下不了手嗎?”蓮兒怒吼著,眼眶卻浸滿了淚水。“到底為什麼要殺我父親,我好不容易有了親人,為什麼你要如此殘忍,為什麼要殺了他,這到底是為什麼?你說啊...說啊!”
蘇勉在那片刻有了那麼一絲慌亂:“沒有為什麼,人就是我殺的。”然後別過了自己的頭,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眼神中遊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