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天驕中,雖然隻是考核學員,但大多都已然從那些老學員中聽說了,舉那伏虎鼎意味著什麼,那就是可以直接成為那經緯堂的經緯之才。
擂台下方,洪天昊倒是對南宮牧的舉動頗為平靜,但在看到嚴虹苓的舉動後,不禁有些麵漏苦色的心中暗歎道:“哎!我說你個虹苓丫頭啊,你這暴脾氣咋在這時候爆了呢,蒼天啊,你可一定要保佑,虹苓這丫頭千萬別和那個家夥動手啊,他可不是你們這些人可以對付的,要是她受了點損傷,回去嚴叔那裏可就不好說了。”
麵對著似乎引起了公憤的聲討之聲,南宮牧似乎沒有受到一絲影響,那沉著冷靜之狀,簡直好像便是那泰山崩於前,也不會動搖其心神絲毫一般,這個時候,南宮牧緩步向著嚴虹苓走去,不知為何,當那南宮牧動起來後,仿佛有著一股莫名的氣勢,讓所有人都有種如臨大敵之感。
尤其是嚴虹苓這個時候,神色之間也變得愈發的凝重,因為她突然發現這個少年,當日他雖震驚於其能震住文略院的眾人,可原因依舊是心中難解的疑惑,隻到現在,他才終於明白為何這個少年當初可以震住那文略院的眾人。
南宮牧行走之間,雖沒有特別的氣息散發,但卻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巍峨高大之感,這種感覺,她隻在他的父親,在她們當地有著第一獵人之稱的身上昔日隻感受過一次。
猶記那還是她小時候因為貪玩,誤闖入一座蠻獸的巢穴之中,要不是她父親及時出現,她恐怕就真的危險了,那個時候在她的心中,她看著她父親的背影,就好像今日看著這個陌生的少年時一般,猶如一尊山嶽般高大巍峨,不可跨越。
這個時候,擂台上幾人也停止了喝斥之聲,神色凝重的看向那走來的南宮牧。
“不知是不是來自帝都的朋友,我名梅軒華,但是南宮兄須知,此刻你既然來到了這南蜀分院,或許便該按照南蜀分院的規矩來行事,這樣會更好點吧!”
這個時候,梅軒華有點千呼萬喚始出來之感,出現在嚴虹苓的一側,畢竟以他的身份,足以稱的上是這等擂台之上驕楚的代表,此刻出麵,也足以代表了這些脫穎而出天驕們的態度,並且其微微靠前,一側肩膀的位置倒是剛好將嚴苓遮住一些。
見狀,南宮牧嘴角微翹,輕笑一聲道:“嗬!規矩,就我對舉鼎測試之了解,我隻記得龍門學院之中早有明文,凡是院中之少年,隻要展現出了足夠的天賦,便可一直嚐試舉鼎,一直到真龍鼎,當然了,真龍鼎隻在帝都的龍門學院中有著一尊,而其它的八大分院,萬象鼎應該便是最高的一尊鼎了,我隻不過要嚐試舉起那還次於萬象鼎的伏虎鼎,又有何不可。”
說著南宮牧看向梅軒華,淡聲道:“梅軒華?有此修為氣度,應該是聖儒門分支、祁彧梅家的人吧,若是你兄長在這裏,說這話,或許還有點分量,你的話,和我談規矩還差了點。”
說完竟是不管那梅軒華的震怒神色,看向嚴虹苓道:“巾幗不讓須眉,倒是一個奇女子,不過,你也無需這般不滿,我來這裏,本就是為了尋找一人,完成一件心事,可據我觀察到現在,文略、玄葫、天巧、武韜四院既然都沒有他的蹤跡,那麼我便隻能去那更高一級的經緯堂去尋找了。”
“哼!你說你來這裏純粹是為了找一個人,我倒是很好奇,你到底想找怎樣一個人,我便不信,我們這些人中便沒有一人能與你那所要找的什麼人相比。
偏偏要說什麼,進入經緯堂找人,這般大言不慚的狂妄之語。”這一刻,嚴虹苓似乎發揮出了其彪悍的一麵,俏臉微怒喝斥道。
聞言,南宮牧確實無所謂的笑了笑道:“嗬嗬,或許便是那經緯堂中也沒有我所尋之人,畢竟那人的年紀應該也就與我相仿,可是他的實力卻在我之上。而在南蜀分院的經緯堂中,怕是能符合此條件的,應該也不會超過幾人吧。”
“哼!說這麼多廢話,有本事,便贏了我們再說!”
“好了!”
蒼老威嚴的聲音再度響起,隻見那最上方一身黑色長袍的武韜院的郭副院長,站起身來,神色略顯嚴肅的看向下方的南宮牧以及眾人,這個時候,看那位副院長的臉色,誰都知道這位仙藏境的強者,怕是心情不會太好,當下無論是擂台上的學員還是廣場上的學員,都立即乖乖的噤聲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