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天龔的話猶在腦海中回蕩,眼光看向下方美豔動人的嚴虹苓,再看著她那臉上的笑容,洪天昊緩緩的深呼一口氣,平複下自己的內心,畢竟眼下不論自己是什麼態度,但如蒯天龔那般,多年的生活習性,使得他或許在某種程度上還真有了那麼一絲道士般的淡然、飄逸之心懷。
雖有些發現,自己多年以來所養成的平心之法有些失效,但多少還是有了那麼一絲效果,起碼讓他可以暫時的再度恢複如常。心神糾結之間,洪天昊索性便幹脆靜立於樓閣邊緣,等候眾人走上閣樓。
熙攘之聲很快自那樓梯之處傳來,其中有一個聲音最為殷勤,也讓洪天昊頗為熟悉。
“呀!嚴師妹,你來看看,我最近才製作出的這個小傀儡,你看看、、、哎,是不是很有趣啊、、、;
等等我啊,嚴師妹,我這裏還有更有趣的東西呢,嘿嘿,怎麼樣、、、;
嚴師妹,你這麼個仙子般的奇女子,怎麼能老是板著一張臉呢,來、我來給你表演個好東西,讓你樂一樂。”
聽著這些聲音,洪天昊不禁有些心中莞爾一笑,那蒯天龔還真是、、、言出必行,行事隨性之人啊!就是不知若是那孫姓的少女,來此之後,會不會還敢這般。
想到這裏,洪天昊赫然有些發現,到目前為主,倒是很少見到玄葫院,以及天巧院中人。
洪天昊靜立思考之間,已然陸續有人開始出現在樓閣之中,第一個走上來的乃是梅軒華,顯然作為這次聚會的發起者和組織者,他肯定要是在最前方領著眾人上前來。
可能是其太過於關注那與後方的一些人交流,再加上洪天昊所處的地方,或許確實有些偏於角落,梅軒華倒是未能第一時間發現他,倒是緊隨其後的嚴虹苓麵色頗為難看的始一走到這閣樓中來,眼神便是一亮。
“呀,洪大哥,你怎麼一個人都直接先上來了。”嚴虹苓竟是第一眼便看到了洪天昊的存在,頓時像小姑娘看到了猶如父兄般的依靠,立即在高興聲中向著洪天昊趕去。
一來到洪天昊的麵前,竟是直接轉了一個身,笑道:“嘻嘻,洪大哥,你看我穿成這樣漂亮不!”
看到這一幕,許多人的麵色更不相同,不過先不管其它人,洪天昊此刻無論是心裏還是神情都是頗為的高興。
倒是蒯天龔看到這一幕後,麵色一變,似是低聲在咒罵著什麼般,不知自語嘀咕些什麼。
而梅軒華神色間的變化也是一閃而逝,便恢複如初,朗聲道:“好了,諸位,便先請隨意就坐吧,在曆經了學院之中的辛苦修煉之後,諸位今夜當好好放鬆一番,可前萬莫要客氣啊!”
頓時迎來一陣答謝稱頌之聲,很快,見眾人都已坐好,洪天昊又輕拍幾下手掌。
很快,近百名的侍女開始自那樓梯進入樓閣之中,而後猶如行雲流水般的穿梭在這些桌子之中,曼妙的身姿,優雅的姿態,當真讓人有著一種無比的美妙之感,顯然這些侍女都是有著一定的修行基礎之人,不然絕對不會有這般的身手。
此刻便是連那陳廣勝這等粗人,也不知是之前已然吃的太飽,還是被這些侍女的風采所吸引,竟是等到那一桌子都被酒菜所布滿,都未動手吃喝起來。
不過其餘諸人,當然以少年為主也大都是如此。
待酒菜齊全之後,這個閣樓之上,便隻留下了數十名的侍女,很快的隱身於那樓閣的四周角落之處。
“諸位,我等曆經辛苦,終於成為了南蜀分院的正式弟子,同時著也是莫大緣分,今夜難得可以暫時的放下艱苦的修行,歡聚一堂,是以,今夜,我們先不談其它,隻為放鬆一番。來諸位,自當先舉杯高飲一番。”
當下眾人立即都舉起了精製的酒杯,待眾人飲下之後,淡淡的酒香縈繞在這片樓閣之上,須知這頂台的樓閣幾近於露天之處,可是這酒香竟然還可暫時的縈繞不散,其醇厚程度可想而知,同時怕是這酒杯與酒水也頗為不凡,竟是隻有在喝下的那一刻,那股酒香方才擴散出來。
就當眾人回味在那酒香之際,竟是有著陣陣的悅耳琴聲傳來,天籟之音般的琴聲,在加上此刻那夜空繁星點點,銀月的光輝照下,一時間倒是給人一種仿佛置身於那月宮仙闕之地,與一眾仙家道友舉杯共慶之感。
“果然啊,這座邀月閣有機關啊,這些撫琴之人定是從那暗道之中上來的,看樣子,我待會還得好好的研究一番。”蒯天龔此刻倒是頗為怪胎般,沒有陷入那些美輪美奐之中,反倒對這些撫琴之人怎樣出現在這裏頗為感興趣。
原來就坐之時,隨時很大程度上,一個院、或者熟識之人坐在一起,但這蒯天龔竟是單身一人,自然隨意落座,故而其很是自覺的挨著洪天昊和嚴虹苓那一桌武韜院的人坐著,而後也不知他使得一個什麼點子,竟是和一個嚴虹苓對麵的武韜院弟子換了座位,竟是直接坐到了他這一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