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裏柳淮河,在漆黑的夜幕之下,大紅燈籠讓此地儼然一處世間喧鬧之所,縱然地處高原,本該夜黑風寒,可是這裏的溫熱之氣讓此地根本無人會察覺到這些。
孤高的閣樓之上,仿佛因為過高而遠離了喧鬧繁華之地,卻感受到了那黑夜中的星月之璀璨,星月之光輝雖寒,可是此刻在洪天昊和那蘭花門主的心中,那股寒意,縱使二人如今邁入仙藏之境,卻都讓二人無法抵抗。
閣樓之中,半響無聲,洪天昊頓時話音之中都變得激動起來,立即邁步上前道:“靈兒,還不跟我回去,離開這、、、!”
“這位公子這般著急什麼嘛,待小女子補好妝容之後,自會相見的,隻是公子有這般好手段,不知道為何要夜闖小女子的閨閣,若有何事討教嘛。
莫不是有些許私密之話,不方便公子明說,若是當真這般的話,待到日後小女子擇一好歸宿之處,還望公子依舊不嫌棄,能來捧場一番。隻是今日,若是公子要強來的話,人家可是要好好的來測測公子之手段啦。”嫵媚酥骨之音傳來,言語之間滿是不羈挑逗之詞,讓洪天昊那欲邁出的步伐,生生的止住。
無亂如何,他都難以將這番言語想象自昔日的胡靈口中說出,當下仙藏第三境的威勢盡顯,一股如山般的威壓瞬間充斥著整個閣樓,至於二人之間的那幾卷珠簾,可是瞬間化為齏粉。
“靈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怎麼會變成這樣,是不是那個老妖婆施展了什麼手段,你跟我說、、、!”一副猶如象牙般的潔白背部肌膚呈現在洪天昊的麵前。
削弱的香肩,僅堪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一切看上去雖頗為消瘦,可美妙間,又仿佛那上蒼用來迷惑世人最美的傑作,他的怒聲在那幾卷珠簾化為齏粉之際,嘎然而止。
幾乎毫不猶豫的立即轉過身去,不管她是不是自己的胡靈,在麵對這等香豔一幕,洪天昊可謂是沒有絲毫的經驗,麵色上陰沉不定,甚至看上去似是漸漸的紅了起來,亦不知是熱血上湧,還是羞澀。
“呀!公子怎麼還是這麼的著急,人家早就說過了嘛,要公子等上一會,既然公子看也看了,不知是否可還滿意,公子年紀輕輕便有這般作為,又不知是那一路青年才俊啊!”
說話之間,一股淡淡的香氣飄向洪天昊,甚至此刻洪天昊能夠感受到有著一具溫熱的嬌軀,在這寒冷的夜風之中向著他靠近。
“得罪了,是我冒犯姑娘啦,隻是,姑娘既已為蘭花門主,自當不必再有這般之行徑,還望日後可、、、,而且就算以姑娘而今之實力,也不便再流連這、、、!”洪天昊的心中已然傾向於自己認錯人了,臉上的通紅之色愈發之盛。
“公子說笑了,這一行,可從來都是進來容易,出去難,公子既來到此處,想必也是個中之人,若是不棄,單以公子之實力,就當楓月、、、!”
說話間,一支嬌嫩的玉指輕觸到了洪天昊的肩膀,驚得他立即閃身離開了此地,隻是怕是他根本未曾注意到,若是此刻那輕觸的玉指,已然顫抖不已,在他背後那個嫵媚玉人,那臉上哪還有半分魅惑之態,那已然被皓齒咬的出血的嘴角,顯示了她此刻心中的痛苦。
就在洪天昊消失的那一刹那,一股恐怖的威壓猶如驚濤駭浪般向他湧去,更伴隨著一聲怒吼之聲
“奸詐狂徒休走!”
隻是這個時候一到淩厲的劍氣卻是劃破所有的攻擊,猶如一朵生於淤泥中青蓮般,淩厲之中仿佛帶著一絲至清之氣,綻開在那閣樓的周遭。
一個中年女子的身影出現在閣樓之中,姣好的麵容之中,滿是凝重之色,自語道“好淩厲玄妙的劍氣,此人的手段比之那先前之人怕也是不遑多讓,看樣子,這魚龍州的平靜怕是要就此消失了,靈、、、!”
看著那已然淚流滿麵的楓月,中年女子一怔,有些驚慌的看向那個此刻猶如彷徨不知所措的小女孩,哪還有之前的半分老成、魅態,簡直就像個失去了家的女孩般,見狀,中年女子立即憐惜將少女擁入懷中,欲用懷中的溫度來溫暖這個在寒夜中彷徨的少女。
“玉姨,我還回得去,我剛才看到他了,可是我才發現,原來我所想的一切都已經難以實現了,怎麼辦、、、!”
“沒事了,沒事啦,一切都會好的,隻要大業完成以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一切都會返回到以前的。”
孤高的閣樓之中,縱使此處乃是玄音坊的重地,縱使這裏有著世間最動聽之音律,可也難撫那今夜,一個彷徨少女的哭聲,一名天啟境的大能,話音中沒有一名大能強者的威嚴,隻有猶如安慰孩童般的輕柔。